李盈盈也大着胆子,给青木赫夹菜盛汤,殷勤主动。难得青木赫还给了她一副好脸色。
听风觉得这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要知道正是因为李盈盈这门婚事,才害得王爷和慕夕姑娘关系破裂,王爷近几日心情很低落,甚至连话都不愿多说。可此时能与李盈盈同坐一桌用膳,真的超乎了听风的想象。
席间李盈盈见青木赫脸上挂了笑容,看着也不那么冷漠,便提议用完膳想在书房多呆一会儿。青木赫竟也点头同意了。
青木赫倚在窗前,眼神虽落在书本上,可心思却早已游走在外,以至于李盈盈在书房里面瞎折腾什么,他都毫不在意。
李盈盈一心想着多了解青木赫,于是对青木赫的书房也是十足十的热情,她完全停不下来的一会儿翻出画卷看,一会儿又取了几本册子翻翻,后来又踱到了书桌前,见桌上立着一枚紫玉牌子,牌子下面压着一条琉璃吊坠的链子,琉璃坠子很精致,在烛火的掩映下,折射着五彩的光泽,李盈盈眼前一亮,将它捧在手中,喜爱的不得了。把玩了半天,干脆将琉璃吊坠链子戴在了自己脖子上,笑嘻嘻的跑到青木赫面前,扯了扯他衣角,问他好不好看,可不可以把这链子送给她。
可谁知,本面色温淡的青木赫瞬间黑了脸,厉声命令她马上把链子取下来,且不准弄坏。
李盈盈吓得手抖脚软的摘链子,可是那链子似乎在跟她开玩笑,卡在了她的耳坠上,半天取不下来,她用力的拉了半天,眼见青木赫的那张脸越来越黑,最后眸中寒光逼射如一把利剑扫向她,她终于知道自己闯祸了,可那链子也被耳环卡断了,青木赫从她手中抢过链子,一掌就把她推出几丈远,嫌恶的瞪了她一眼:“滚出去。”
李盈盈凄凄楚楚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青木赫磕头赔不是,可青木赫只顾着心疼手中的链子,完全当她透明。
听风和揽雪同情的看着李盈盈,可是又觉得她实在是太蠢笨了,那吊坠收在王爷书桌上,想必是对王爷极为重要的,她居然不问自取还往自己身上戴,也难怪王爷会发怒,更何况她弄坏了那链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听风今天终于领悟到了。
是日清晨,南宫长歌府外来了一名小少年,一身白布衣裳熨烫的很整齐,发丝束在脑后,笑容干净的不得了。他敲开门,只说要见林慕夕姑娘。
迎风让他先候着,便与南宫长歌通报了此事。
刚巧慕夕这日起的特别早,已用过早膳,抱着一本兵器制造手册研究的不亦乐乎,连南宫长歌走至窗边都毫无察觉。
南宫长歌见慕夕看得认真,凑前去一瞄,着实是愣了下。逐又抬眼打量了慕夕片刻,清了清嗓门道:“慕夕原来还喜爱兵器制作的书籍?”
冷不丁头上传来声音,慕夕被吓了一跳,抬头见南宫长歌一身紫衣气度不凡的立在窗口,浑身还带着一股清冽的气息,好看的眉眼就不多说了,南宫长歌可是号称全国第一美男的说。慕夕睨了他几眼,觉得挺养眼,这才舒了口气抚着胸口道:“南狐狸走路也不带声的,真是吓死人了。”
南宫长歌推门入屋,笑道:“是你太专心了。”撩开珠帘,缓缓往榻上一座,继续道:“门外有个少年找你,我叫迎风去带了。”
“少年?”慕夕疑惑道:“可知叫什么名?”
话音未落,迎风已叩响门,喊道:“慕夕姑娘起来了么?”
慕夕看了眼沫儿,沫儿心领神会的跑去开门。
就见迎风领着一小少年走了进来。
慕夕惊讶道:“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