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月恍惚了许久,只拿了那“百炼株”匆匆跑回喜堂,她后悔杀了白子域,纵然他再错,她也不应该要了他的命,她想要救他,可是,在她踏入喜堂的那一瞬,她看见了江御寒。江御寒正怒不可揭的盯着脸色苍白的白子域,半晌,才回神看她。
她本是高兴的,可是在他眼中,她看见了怒意,看见了憎恶,看见了恨,不及她开口辩解,江御寒手中的刀刃劈天盖地的往白子域头顶砍去。白映月惊呼一声,本能的将身子挡在了江御寒的刀口下。那透着寒气的刀刃将她胸口刺穿,她睁大的眼睛,眼泪尚且还挂在眼角,喉咙便是一股腥甜,颓然倒地。
她手中还握着那株起死回生的神草,可惜江御寒看不懂。
她倒下的瞬间,江湖令从手中滑落,江御寒眼神一暗,更是心怒交加,她竟然为了白子域连命都不要了么?这块令牌是白子域的贴身之物,她攥在手里是什么意思?被愤怒冲昏了头的江御寒,一把抢过令牌,猛地往地上摔去,可令牌却顽固的只是叮咚响了一声,完好无损的躺在地上。江御寒盛怒,又是摔了几次,依旧摔不破。他这才无奈拾起令牌,眼神怪异的落在白映月手中攥着一株奇特的花草。神色带了些考究。
屋内传出一声婴孩的啼哭,江御寒一愣,忙掀帘入屋,见一粉琢玉砌的婴孩裹在红色的包袱中,见他进来便停止了哭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婴儿不过半岁,虽还是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可眉宇间的那股神气与自己很像。江御寒抱着婴儿,内心总算得了一些安慰。
后来他葬了白子域,却不舍得白映月,他不知去哪儿寻来一处冰棺,将白映月放入其中,一直保存着她的尸骨。他把碧月宫改为了月宫,从此没有走出月宫半步,而月宫也从江湖上逐渐隐没。
故事听到此处,上官墨意犹未尽,眼神惶惶然道:“那后来江湖令是怎么流出了江湖的呢?”
刘陵川叹了口气,眼中出现了一丝微茫。
八十年前,江湖风头火势的三人突然死了两个,另一个还归隐而去。江湖各派便开始蠢蠢欲动。
不知谁传出,只要拿到江湖令,就可号令江湖。江湖令一度成为江湖上的一枚神圣的东西。
于是江湖上的人便开始四处寻找这江湖令,甚至有人去挖了白子域的坟。
江御寒隐在月宫,每天除了带孩子,便是研习武功。他偶然在当年白映月的房中翻出一些书信,才得知当年是他错怪了她。她并未背叛,她只是想接近白子域查事情的真相,可是他却错手将她杀了。他悔恨至极,翻看她研习的一些书籍时,偶然见着她曾攥在手里的那株草,原是起死回生的神草。他一时激动,取了那草便去寻冰棺中的白映月。
再后来,他便消失了。没有人知道白映月到底被救活了没,但也没有人再见过江御寒。
他们的儿子,江陌月当时年纪太小,护不得那江湖令,终是被人夺了去。
上官墨好奇道:“那江陌月该是你们月宫宫主吧?”
刘陵川瞟了他一眼,笑的高深莫测,“无可奉告。”
“所以,你们月宫这么急着寻江湖令,其实是为了白子域的武功秘籍?”
刘陵川抚了抚眉角,有些困顿,“不全是,其实主要是为了那洞穴里存着的那株神草‘百炼株’。”…
“宫主的小儿子上年不幸身染重疾,久医不愈,怕是活不下来,所以我们才那么急着寻那令牌,想要从那洞穴中寻到白映月当年的医书,以及那神草。”
上官墨恍然点头道:“别的地方没有那‘百炼株’么?”
刘陵川摇摇头。神色有些疲惫,更多是无奈。
上官墨脑子一转:“那江陌月该不会是你们宫主的亲爹吧?”
刘陵川看了他一眼,“不是亲爹,是义父。”
看来江陌月不是宫主?“那你们现任宫主是谁?”上官墨继续好奇。月宫宫主是个极其神秘的人,江湖上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刘陵川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理会他:“等找到了令牌,我再告诉你。”
这样都套不出你的话。上官墨不满意嘟囔道:“小气。”
刘陵川揉了揉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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