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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郊外远游

“去你的,一点正经儿也没有!放心吧,一会儿鱼儿该找帅哥了,你就稍安勿躁吧。”

“哈哈,我倒是愿意美人鱼找我呢!哪怕是一条也有个面子不是?可是你看我这浮子,和参禅打坐入定的高僧一样,是从容沉着,纹丝不动啊,有什么办法。怎么一钓鱼立马儿就阴盛阳衰啊,风水都跑你那去了呢!唉!无鱼喝彩,无鱼支持啊。英雄落寞无觅,孙仲谋处,抬望眼,雨湿眼帘,便纵有千般本事,更与何人说。池塘边,无鱼上钩,某一筹莫展,鱼不咬钩,无计可施。展蒙啊展蒙,咋就无鱼咬钩,让我一展抱负,钓一条小美人鱼呢!”

展蒙又古今结合,加工创造串烧,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感慨起来。把名人名句串烧篡改的别有韵味且驴唇不对马嘴。

他这儿正感慨呢,旁边老婆的水浮子又像潜水员一样一猛子扎下去了。他急忙扔下鱼竿,帮薛淑起杆,杆完成了满月的弓,一条大草鱼被拽出来,贴着水面用尾巴击打着水波被拽上了岸,在岸上很有份量的前空翻后空翻,侧空翻或毫无章法的乱翻,总之在逃避着展蒙夫妇近前。

家伙子,两人合力摘下鱼钩,啧啧感叹。这条大草鱼怎么着也得三斤半以上,瞪着大眼,看上去气呼呼的,似乎很是不满。可惜它不会表达,又不会说话,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心中的气愤和不平。

继续垂钓。

俗话说:“光阴轮流转,什么事儿都有个大小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这不,光阴也好风水也好,流转到展蒙这儿来啦,只见展蒙沉默已久的浮子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沉到了水底。展蒙大喜过望,猛一提杆,一条银白色的小鱼儿便腾云驾雾般飞上了岸边,原来是一条“小白条”,宽不过二指,长不过一拃。“不过,总算是条鱼嘛,大小也是个收获嘛,”展蒙乐呵呵的自我解嘲道。

“你那条鱼啊,它是从小鱼儿国过来的,和我的不是一个国籍,也不是一个民族,你的水平啊,也只能钓钓小鱼啦,往后啊,大鱼就和你无缘相见啦,呵呵!”薛淑逗展蒙。

“那未必,待会儿我钓一条大家伙煞煞你的威风,不要小人得志便猖狂,奴本是中山狼!”嘿嘿,您听听,这展蒙一时兴起,又开始古今中外诗词大篡改大串烧了,我相信,如再配上点音乐,那可真就成了具有迪厅的士高特色的脱口秀了。

他一边自由自在的吹着口哨,放着厥词,一边抖动着腿持杆而立,如“玉树临风”一样,悠然自得的看着水浮子的“敌情”。

按他的话说,就是,“垂钓此水边,悠然见南山”,他可真牛,展老兄把陶渊明的快乐心境和名句都给刷新了。

湖面上,水平如镜,没了一丝风,白云如洁白的棉絮一样,倒映其中,芦苇丛里有各类水鸟在鸣叫,不时从远处水面冒出一只水鸭,在小湖面上如摩托快艇一样展翅划水,劈波斩浪。

天气不算热,阳光普照着俩人的心情,犹如水洗过一样清澈。

岸边浅水里,有一群群半指来长的小鱼崽儿,在成群结队的游来游去,甚至还能看到有虾咪在游动。

薛淑一手持杆,一手往嘴里送着零食,时不时和老公对望一眼,又各自望着各自的水浮子,犹如热恋时一样投入。

蓦然间,两个人的水浮子同时一沉,展蒙迅速起杆;薛淑也慌不迭的扔掉零食,双手奋力向上甩杆。由于甩的太急太猛,两人挨的又近,不但毫无收获,鱼线还绞在一起,弄得两人手忙脚乱,相互埋怨,摘了半天鱼线,还打了好几个“蝴蝶结”,这才分开理顺,重新挂上被狡猾的鱼儿吃掉的鱼饵,抛入水中。

约有不到半支烟的功夫,展蒙这钓林高手又麻利儿地钓上了一条小细鳞鱼,也就一指来长吧。展蒙嘟哝道:“唉,真是不开眼,这年头什么都是阴盛阳衰,怎么就不上来条大的,给咱长长脸呢?我就奇了怪了!”话音刚落,水浮子稍微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沉到了水底。展蒙心中一喜,心中暗念:“佛祖保佑,来条大家伙吧!”同时手起杆扬,又一条闪着白光的小银鱼跳出水面,“飞到”岸上。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展蒙觉得有点没面子。

而正在他慨叹的时候,薛淑又钓起一条斤把多的大鲤鱼。您瞧瞧,简直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啊,嘿,有啥子办法嘛!

这可真有点莎翁笔下的戏剧性味道啊。

水浮子又没入了水底。

再次起杆,展蒙仍是一无所获,钩上的饵儿还让狡猾的鱼儿吃了。

再下沉,再起杆,一条大鱼顺势出水,钓到空中时,又啪的一下掉进了水里。如跳水运动员那样麻利儿,因为把鱼嘴勾豁了。

“嘿,气煞我也”展蒙孩子似的哇哇叫,就差翘山羊胡子了。

“啊,将士们那,不是我项羽不会打仗啊,是天意灭我啊!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奈若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得,这展大帅哥,企业集团老总,薛淑的老公,孩子他爸,拿出楚霸王项羽的悲壮气势来,又神仙般的感叹上了!就差从地下冒出个虞姬来为他仗剑而舞,舞罢自刎了。薛淑看老公倒是有才有貌有性情,有浪漫气质,有孩子般未泯的情怀,设若陌生人撞见了,一准儿会认为这位仁兄有羊角风,呵呵。

叹罢,上饵再钓。

旁边,薛淑也忍不住哧哧发笑。

其间,薛淑又有不大不小,不多不少的收获,你说这鱼儿,恼人也不恼?

展蒙向水中扬了几大把鱼食。

终于,有大鱼咬钩了,看样子来头儿不小,没准儿是鱼王什么的。

只见展蒙的水浮子试探性的动了数次,没了动静,紧接着又动了n次,见没危险,一下子就把水浮子拽到了深水里没了踪影。若是小时候,展蒙一定会以为是鱼把钩拽到了水晶宫。

说话间,展蒙已提了杆,但丝毫提不动。再提,还是提不动,杆的末梢弯的就如满月的弓,如弯弓射大雕一样,心里就有了谱儿,这是条大家伙在等着他,敢情小鱼都是这家伙派来的侦察兵。

于是不再硬拽,而是松松紧紧,在水中溜这家伙。这家伙也忒狡猾,老往深水处钻不露面。而且这家伙越来越冲动,冲动是魔鬼嘛,所以他力气也耗得很快。

约十分钟不到,这家伙在水面翻腾了几下子,黑脊背,黄鳞片,浅白色肚皮。渐渐的就没了“拔河”的力气和勇气。终于被展大帅哥顺水面拽了上来,薛淑一看,不禁惊叫起来,哇塞,长近三尺,足有二十斤以上,正瞪圆眼睛,望着他们呢。

这回薛淑不敢再“轻视”展蒙了,近乎崇拜地望着展老兄,像望着一名大捷的勇士。

皆大欢喜。

两人见好即收。

将钓具和大小鱼儿们收拾进后备箱,继续向郊区兜风。

约莫开了近五十公里,车子进入太行山深处一段风景秀丽的地带。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倦鸟归林,彩云漫天飞舞。

两人下车对视,不约而同,心有灵犀的笑了。然后打开车载cd,车门也不关,一任理查德克莱德曼演奏的钢琴声,流水般的从车内倾泻出来,飘荡到山谷,旷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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