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言止的浴望立刻被浇灭,深深的受伤了。
她就这么讨厌他。
连让他碰一下,她都不愿意?
夏弯弯突然想起,网网她还在生他的气,现在竟然被他的一个吻给弄得神魂颠倒,差点忘了刚刚的事,撅嘴道,“你不是说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吗?那我自然不能跟你那个了,免得你又说我是个随便的女人。”
言止故作不解的问道,“那个是哪个?”
夏弯弯脸一红,“明知故问。”
言止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让她离开,声音温和的道,“你可以当一个随便的女人,我不介意。不过,你只能对我随便。”
“……”
言止又道,“当然,我也只对你随便。”
夏弯弯想到刚刚那个吻,她的唇都被他给咬破了,怒道,“你随便起来不是个东西。”
言止声音一沉,“你说什么?”
夏弯弯感觉到他某处的精神抖擞起来,心头一阵慌乱,改口道,“我说,能认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是好样的。”
“这才乖。”言止见她不愿,只能克制自己,将她头上的发簪取下,让她的三千青丝自由散落。
然后将她身上刺眼的红嫁衣脱掉,只留里衣,“这嫁衣真丑。”
“丑吗?这嫁衣可是京城第一名绣娘用了十天的时间专门缝制的,花了大把大把的钱呢。”夏弯弯想到那些钱就觉得肉疼。
早知道跟宫夕成亲会闹出那么一出,还不如不成亲,直接让他将做嫁衣的钱给她,她找个地方过日子,乐得清静。
现在,她已经没有想杀夏宇的心了。
台氏跟夏维曼都已经废了,夏维妙又远嫁栖衍。
夏宇身边可算是一个亲人都没有。
让他孤老一生,比杀他还要解恨。
若是,言止也讨厌她的话,那这都城里就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事情。
她宁愿隐姓埋名。
“丑,很丑。”言止认真的点了点头,手一运力,大红色的嫁衣成了一堆废布,“我为你做的嫁衣,比这个可要好看多了。”
“你为我做的?”夏弯弯眨了眨眼,他就吃定她会嫁给他?
“嗯,正在赶制。”言止担心自己又把持不住,不敢摸她的肌肤,大手把玩着她的青丝。
夏弯弯觉得耳边痒痒的,索性将他的头发也散下来,轻抚他的黑发。
言止如山水墨画的容颜,带着笑道,“你不是会打同心结吗?”
“对啊,很容易。”
言止捏了一撮自己的头发,再拿了撮夏弯弯的头发,两撮头发放在一起,“打个同心结我看。”
嘎?
夏弯弯将两撮头发接过来,很快就打了个同心结,炫耀道,“怎么样,我打的同心结是不是很漂亮?”
言止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多日来的疲惫一消而散,“马马虎虎。”
“这怎么能说是马马虎虎呢?有本事,你打一个我看看。”
“我不会。”
“我教你。”
“好。”
夜幕降临,言止将他和夏弯弯撮在一起的同心结放在他和她中间,一夜好梦。
……
翌日,天还没亮,言止就起牀了。
夏弯弯习惯性赖牀,言止出府采购。
采购这样的事,本来可以让下人做的。
可这次不同,言止样样亲自备选。
因为,这是为他和她的婚礼准备的。
他要办一个最盛大,最华丽的婚礼。
言止在去看嫁衣进度做得怎么样的时候,意外碰到一个人。
龙琰阴鸷的双眸,趣意盎然的道,“尊王爷真是好雅兴。”
他不是应该待在栖衍吗?怎么又来到晟域国了?
而且还是在这个紧要关头。
言止淡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龙琰冷笑一声,“啧啧啧,尊王爷的度量真的是很大,喜当爹,心甘情愿,为本宫养孩子,本宫真是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