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寻将全部心思用在练字上面,照着书信模仿卓东杰的笔迹。除此之外,每天都会准时外出,在李南山能够出现的途中恭候着他,以一锭黄金换一封诗信,一日不落。李南山心安理得的接受南宫寻的馈赠,又迫不及待的将它输掉。所得馈赠越多,所累积赌资越大,日日叠加,多半为输,所赢次数寥寥几次。
南宫寻模仿卓东杰笔迹小有所成,虽然不是亲笔所写,旁人看来也相差无几。落笔写下‘戌时芝霞园见,落款东杰。’将信装好叠放,还未到用的时候。又拿出哥哥所给的肃王笔墨,所写字迹大气挥洒,不轻易模仿。先是拿空白纸压在笔墨上方,照着临摹数十张,熟悉笔画运转之后,开始单独仿写肃王的笔迹。
“妹妹,干嘛呢?”南宫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南宫寻的窗前,看着妹妹模仿笔迹,猜测妹妹此举又是不怀好意。
“啊,哥哥,我,我没事干,写着玩呢。”南宫寻有些紧张,模仿别人字迹笔画是南宫岩严令禁止的,在南宫岩看来她所模仿笔迹从来就没用在正途。
妹妹的话南宫岩并不相信,以她对妹妹的了解,她除了极短的休息吃饭的时间,其他全部用来读书练功。虽然最近伤病的原因,休息的时间增多,但还没有充裕到靠模仿别人字迹来打发时间。她所模仿别人字迹也多半别有用途,是绝不会仅仅因为无聊。
“妹妹,你玩归玩,别闹出大事。我看你最近气色不错,等过些日子,我们拜访过明栾夫妇,我再去谢谢霍云邈,到时候咱们差不多也该回江平了。要是因为你捅出大篓子,回不去江平,我就把你压在京城,可别怪我。”南宫岩轻松的跟妹妹开着玩笑,却在提醒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千万不要惹事误了回江平的日程。
南宫寻毫不在意,让哥哥放心,不管惹出多大的事情,还没有她解决不了的。“哥哥,三天之后的晚上,你帮我约下卓东杰。”南宫寻猜测自己练字的进度,最快也得需要三天。可能三天的时间,也并不能完成仿写,肃王的笔迹实在太难。
“你模仿肃王的笔迹跟东杰有关系?你想对付卓东杰?”
“没有关系,就是闲的。要你约卓东杰是想让你跟他谈谈解除婚约的事情,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总不能老挂着这不实婚约吧。”
“好吧,你想修理卓东杰就轻微的修理一下,动静别闹的太大。”尽管南宫寻说的名正言顺,南宫岩还是能猜出妹妹的意图。将日期定在三日之后,无非是等着练字有成。便答应在三日之后邀约卓东杰,地址由他随便选。她也不必参加,南宫岩作为兄长会替她全部做主。
临走之前南宫岩还不望提醒妹妹一句,字迹不要太像,要有些显而易见的差别,到时候也好辩解。
面对哥哥的善意,南宫寻俏然一笑,又埋头继续练字。看着落日余晖,很快又该到了约见李南山的时辰了。
此时的李南山已经抓住南宫寻的节奏,索性在赌馆门口等着她。一见南宫寻出现,立即拿出两封信,告诉她,今天写了两封信,需要付双倍的钱。南宫寻欣然接受,却拿出三锭黄金,连同今天的,加上明天的、后天的信,一共就给三锭黄金,她明后天需要陪着哥哥,无法外出。明后天的信,李南山照以往旧例直接写,写完直接交给卓东杰就是,无需她亲自过目。至于今天多写的那封信,既可以作为额外的赠送,也可以作为明天的信送给卓东杰,随他的便。
李南山的全部心思都被三锭黄金占据,收了三锭黄金,根本不再额外计较。反正都是飞来横财,反正那信从来都没交给卓东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