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殊黑着脸起身,脱下大衣披在衣着单薄的艾非身上,抬眼看向凌然,“凌总裁,有什么事吗?”语气依旧很冲。
凌然不语。
艾非掐了一下他的腰,没事,你别给我惹他。子殊条件反射地跳开,怒瞪,是他先惹我的。
艾非一笑,怎么看怎么像被惹急了的小狗,见谁都咬。
然后,艾非噙着职业的微笑,转向凌然,“凌总?”礼貌疏离。
凌然将他们的“打情骂俏”一一收入眼底,墨色地眸子盯着艾非,半晌才冷冷地说,“很抱歉,打扰艾总跟陆先生公然亲热了,”话语里充满嘲讽之意,“但是,我家爷爷找你。”
艾非不在意地一笑,颔首,“马上就去。”
凌然转身就离开。
艾非看看旁边还在独自生闷气的子殊,走过去,捏捏他的脸,笑着说,“走啦!”
子殊皱眉看看艾非,磨牙抱怨,“爱妃,你那么老实,是因为听到有人来了吧!”艾非但笑不语。
“啊,”子殊扶额,“你这妖妃,我真的要有接吻恐惧症啦!”
艾非上去拉着他走,子殊才不情愿跟着走。
边走边问,“我还能再吻你吗?”
“不能。”
“……我要回家让Lily做个小人,诅咒那个叫凌然的家伙。”
“……真够幼稚的。”
艾非和子殊走到大厅,各界名流正站在一起聊天。中间坐着的当然是今天的老寿星——凌老太爷。
艾非刚走过去,凌老太爷就开始抱怨,“非丫头,你去哪里啦,筵席一散你就没影了,我还以为你没声响的走了呢!”
艾非忙上前,笑着说,“哪敢啊,”然后看一眼旁边的子殊,“刚才,子殊说喝了点酒有些头晕,我就陪他出去醒醒酒而已。”
子殊朝老人家歉意一笑。
站在旁边跟夏妍儿聊天的凌然冷冷地看一眼艾非。
“您老找我有什么事?”艾非接着问。
老人家神秘一笑,说着指指手中的两个卷轴,“猜猜这是什么?”眼睛少有的闪着兴奋,答案呼之欲出。
艾非看了一眼精致包装的卷轴,反正老人家想自己说,何必扫他的兴,微微一笑,“又是谁送您老人家的名画?”
“死丫头,不认真猜,”说着,让凌宇打开卷轴。
凌宇手脚麻利的拆开,然后打开。随着里面字一点点露出来,艾非感觉自己的血液几乎逆流,脸色苍白如纸,手不自觉地紧握,指甲掐着手心也不能抑制内心而来的颤栗,眼前一阵模糊。
等到卷轴全部打开的时候,艾非抖着手指敲了一下左手银狐戒指上的头,一根锋利的针从狐狸口中吐出,然后转动戒指,紧握左手。
疼痛压制住颤抖,脸上笑容不变,略微瞄了一眼四周。
周围的人注意力都在卷轴上,还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只是艾非没注意到自己身后一道凛冽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她那只紧握的手。
“还记得吗?”老人家笑着看向艾非。
艾非看看那约两米的宣纸上,“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十四个字,刚柔并济,行云流水。
落款——艾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