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尚在,发髻未乱,白韶华松了一口气,没玩出大事:“难道赫连府连个能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吗?”她醒过来有一阵子了,动静也不小,连个活人影都没见到。
白韶华摸着嘴唇,她这酒都把嘴巴喝肿了。
“睡得好吗?”
屏风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惊吓的白韶华从床榻间坐起:“即墨连城?”
他怎么会在这?在了多久?不对,这里哪是赫连府,分明是丞相府,她怎么会在这?
即墨连城身上还穿着朝服,应该是下朝后直接过来的,只是见白韶华睡得安详,不忍打扰,一直坐在屏风后看书等候着。
谁知白韶华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唤赫连宸的名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吗?这个想法让即墨连城燃起了莫名的火气。
“这一觉醒来,称呼都变了,华儿,你当真狠心。”
等等,白韶华脑子思考的速度,都快跟不上即墨连城,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今天的即墨连城有点奇怪吗?
“什么意思?”白韶华是真的晕了,可能是宿醉的后遗症,即墨连城说的话,她完全听不懂,白韶华这才注意到即墨连城的嘴巴,比她的好不到哪里去,不会吧,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你的嘴巴不会是被我……”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即墨连城很自觉的拉开衣领,露出脖颈处一大片的“红斑”,证据确凿,白韶华没得抵赖,也不想抵赖,刚才还愁眉苦脸的表情,有了阴转晴的势头。
白韶华转身对着铜镜拉开衣领,果然也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红斑”,可见昨晚的激烈,可惜她一点儿都想不起来,白韶华第一次这么讨厌酒这个东西。
强忍着笑意,白韶华厚颜无耻的冲上前抓住即墨连城的衣袖:“我会负责的。”应该说,她等这天等了十五年,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即墨连城摆出一张臭脸,甩开白韶华的靠近:“吃晚饭我让青城送你回去,不是要跟我斗到底吗?连早朝都缺席,你还能有什么出息。”
“不就是赐婚的事,少我一个不少。”向来如此,说不定崇帝见她不在,龙颜大悦,伺候的人还能少受点罪,她全当积德了。
“你倒是有自知自明。”即墨连城后退几步,与白韶华保持安全距离,白韶华永远都不会知道,白韶华的每次靠近与纠缠,都是对他忍耐力最大的考验。
即墨连城后退一步,白韶华就走近一步:“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女儿家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就算他们昨晚没有做到最后,即墨连城也看了她半个身子,她哪能就此放过。
“对持朝堂的恶师毒徒。”
“怎么,即墨连城,你想吃完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