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把她护在身后,现,为她自乱阵脚。
“华儿,我曾经答应过你的父王,不让阴暗伤你,现在我可能要食言了,别怪我。”即墨连城倒是希望白韶华能见证这些阴暗,从而知道,谁不能信,谁才可信。
……
“白韶华,白韶华,哈哈,朕怎么会没有想到呢。”崇帝听闻昨天赫连府外的一出戏,心情甚好。
“原以为即墨连城当真没有软肋,是朕想的复杂了。”即墨连城待人寡淡,哪怕是待同为徒弟的六皇子也是点到即止,“看来即墨连城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对白韶华一方面冷漠严厉,一方面纵宠放任,与他面和心不和后,更是不惜与白韶华决裂划清界限,为的还能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崇帝的笑声贯穿整个御书房,底下的人听得迷糊,不懂崇帝接下来的打算,还是白麒麟最先反应过来,当下反对。
“父皇,韶华妹妹是我皇家宗室子孙,你不能动她。”白麒麟一听崇帝有意拿白韶华来对付即墨连城就慌了,甚至忘了场合与身份,就反驳了崇帝的计谋。
白麒麟这一掺和,底下迷糊的人才算听清楚了。
“麟儿,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如果每个人都要将情分,那还要皇家何用,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想要达到目的,该牺牲的,你就不能心慈手软。”白麒麟当众偏袒白韶华,崇帝自是不悦。
“如果今天不是韶华妹妹而是兆雪妹妹,父王还能轻易的说出这些话吗?”虽然白韶华对他总是有所距离,但白韶华,的确是他向往的模样,他恨透了这皇宫弱肉强食的规则,也恨透了血脉间不顾亲情的不见血的杀戮,很多人身上都佩戴着虚伪的面具,你根本分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而白韶华,在世人眼中是污浊的,是邪恶的,可在白麒麟心中,白韶华是真实的,是他想要得到的。
“放肆。”
崇帝执起手边的印玺朝着白麒麟扔了过去,白麒麟额头鲜血留下,印玺也摔落在地,碎成了两半。
御书房内的臣子都倒吸了一口气,古往今来,印玺损坏从不是吉兆,莫非这南朝……
看出臣子们的想法,崇帝更是恨不得亲手撕了即墨连城:“印玺碎了可以重造,没有丝毫寓意,众爱卿有心去想印玺,不如多用点心去想怎么打垮即墨连城的势力,保住脚下的土地。”
“臣等惶恐。”包括白麒麟的亲信在内,都跪伏圣前:“臣等誓死效忠吾皇,不惜任何代价,铲除乱臣贼子。”众人的意图很明显,赞同崇帝所说的,以白韶华来逼迫即墨连城大乱,从而最后较量出胜负。
白麒麟捂耳闭目,不愿意看他们的嘴脸,他们当真是为了他铲除阻碍,扶他登基吗?崇帝当真是为了他拼死一搏,送他一片锦绣山河吗?天大的笑话。
当然,他白麒麟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卑软弱的他,从小到大,什么都不敢去争去抢,除了母后,除了三弟,谁都想要他的命,都说母凭子贵,他的母后虽执掌凤印,位居后位,在父皇的心中远不及一个逝去的淑妃娘娘和她留给父皇的女儿;三弟自幼丧母,又无外戚庇护,在皇宫的日子可想而知,与他亲近后,便想着助他登临帝位,从而解心头之恨,性子也变得越发多疑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