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门外哪里有马车或者人的影子,难道是她来早了?不可能,她每天都是这个时辰过来的,难道他已经走了?更不可能,他哪次来不是最少待一个时辰,偶尔遇见紧急事离开,也会让青城知会一声的,难道是她强硬的
态度,他准备放弃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白韶华差点从梯子上摔了下去,扒着墙沿换了几口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除了这个可能,白韶华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心头没由的一阵空虚,扔下梯子,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是她太过分了吗?
明明是他欺骗她在先,欺负她在后,她一句怪罪的狠话都没说,最多对他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也想要跟别人家的姑娘一样,以夫为天,可她生来在皇家,背负的责任比别的女子要多要重,父王不在,太后逝后,她能信任依靠的人只有他了,她不在乎即墨连城的真实身份,也不在乎即墨连城的真实目的,她在乎的一直都是他这个人,不管他叫什么来自哪里想干什么,她要的是他的坦诚相待与真心实意。
可现在的她,越来越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快要成为一条跨越不了的鸿沟。
一开始的她,觉得能陪在他身边一辈子便足够了。
长大后的她,觉得能被他一直喜欢着宠爱着也是好的。
和他在一起后的她,贪恋着他的温柔贪心更多。
“大骗子,大坏蛋,我讨厌你。”“讨厌”到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讨厌”到白天黑夜与你不分离,“讨厌”到什么都可以不顾忌。
“呜呜……呜呜…………”
白韶华再也忍不住,蹲下大哭了起来,好像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想念,都发泄出来。
哭的连天空都变了颜色,哭的连风声都变得强烈。
白韶华的哭声很快的吸引了府上家仆的注意,翩儿若儿一听到消息,就奔向侧门,她们怎么会不知道白韶华的小心思,她们只是有意配合白韶华的自尊心不去说破罢了。
两人一看到哭花了脸的白韶华,顿时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代替白韶华难受。
“太女殿下,是哪里难受吗?”
“太女殿下,哪里痛告诉我们?”
翩儿若儿扶着白韶华起身,注意到了墙角处的梯子,猜测到了什么,白韶华的哭泣一定与即墨连城有关。
翩儿使了眼色,若儿松开了手,往侧门走去,白韶华停止了大哭但仍然抽泣不止,只能任凭翩儿搀扶着回房,府中其他家仆都因白韶华的反常受到了惊吓,更不敢随意走动,以防被赶出太女府。
府中其他家仆都是后面白韶华请来的,自然不会像翩儿若儿待她那样用心。
若儿轻手轻脚的拉开侧门,不见马车不见人,立刻意会了发生了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们宁愿相信即墨连城是有事耽搁了来不了,也不会像白韶华那样认为,她再一次被即墨连城丢弃了。
生怕错过,若儿顺着太女府到摄政王府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