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白韶华态度极好的让出道路,她是不会告诉半江月,这条路直走下去会越来越偏僻,偶尔可能会冒出一两个疯婆娘也说不定,到时候只能祈祷半江月的火爆脾气还能表露无遗以求自保。
在白韶华询问半江月准备走哪条道路时,白韶华有意移动了几下位置,换到了现在所站的位置,她以为半江月知道她故弄玄乎,反其道而行,没想到,是她高估了这北朝皇后的能耐。
“哎。”白韶华摇头,原路返回。
出来时的烦躁与苦闷都一扫而空,果然恶整别人才是乐趣所在。
白韶华回到大殿时,百官已醉倒大半,醉倒的大臣都被自家仆人架到宫外马车上离开皇宫,未醉的继续与人较量,高台上的白浩瀚也是醉意朦胧,被皇后派来的人送回龙归殿,唯有即墨连城与公子归保持着相对的清醒,一见到白韶华的身影都冲了过来。
“跑到哪里去了?”即墨连城焦急开口,能让即墨连城露出这种表情的人,恐怕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
“你又不让我吃酒,那我只好先出去吃吃风喽。”略带女子娇柔撒娇的抱怨语气,任是何人看了都不忍责备的,即墨连城便是这何人中的佼佼者,他此刻是恨不得拥她入怀,亲吻上她的嘴唇。
白韶华见即墨连城的表情稍有缓解,这才一展笑颜,想要将她刚才“偶遇”半江月并“好心”为半江月“指路”的事情告诉他。
还未开口,眼睛却看到了即墨连城身后站着的公子归,惊讶道:“公子归,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她怎么没看到。
即墨连城是喜悦的上扬,公子归是苦涩的上扬:“刚来,我就是想问问你,可曾有看到过月儿?”当时的他被白浩瀚缠住,他是看到半江月跟着白韶华走出的,明日一早他会送半江月回北朝,他害怕半江月走之前会做出什么伤害白韶华的事,害的他为了摆脱白浩瀚跟出去,白浩瀚后面说的什么他都只是点头答应,才把他白浩瀚彻底灌醉。
公子归的眼睛将白韶华从头到尾查看了一番,确定白韶华没有少一根头发,才算是松了这口气。
“没有,没有见到。”开什么玩笑,以公子归与半江月的关系,她说了,不就是等于让公子归去救半江月吗,再说,半江月平日里那么张狂,武功应该也不错,吃不了亏得。
这下别说即墨连城,连公子归都确定,白韶华一定见过半江月了。
“那什么,我是从御花园走来的,你可以在别处找找,我们就不耽误你找人的时间先告辞了。”白韶华生拉硬拽的把即墨连城带走。
没走两步,就成了即墨连城在前白韶华在后:“喂,你要带我去哪里,这是出宫的路。”宴会还没结束呢,即墨连城又发什么疯。
即墨连城猛地停下脚步,白韶华直直地撞上即墨连城的胸膛,即墨连城张开双臂接受了白韶华的“投怀送抱”。
“刚才不是有话要告诉我,现在没人了,说吧。”
原来不是教训她,害的她紧张了一路,白韶华一放松就把刚才在御花园里遇见半江月,再将半江月骗到冷宫的事全说了出来。
即墨连城轻刮了一下白韶华的鼻梁:“我怎么会相信你真的不惹麻烦呢,小坏蛋。”
“我哪有。”是半江月对她心存邪念在先,她打击报复在后。
“走吧,白浩瀚都醉倒了,宴会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先回去,不然一会儿半江月和公子归来找你算账,我可偏袒不了你,毕竟他们是白浩瀚邀请来南朝做客的贵宾。”
“我才不怕。”嘴上倔强着,环在即墨连城腰间的小手抱的更用力了。
即墨连城笑着亲吻着白韶华的额头,傻华儿,纵使她做了再不可饶恕的错事,他都会偏袒她,一生一世。
为了给白韶华一些颜色瞧瞧,半江月还特意祝福侍婢不用跟着,还有这条路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她以为白韶华会偷偷跟来,可是走了这么久,身后也没有一点儿动静。
半江月不相信白韶华会看不出来她的特意针对与有意侮辱,这里有没有其他人,白韶华用不着在她面前装天真扮无辜的,半江月不相信白韶华会放过这么一个对付她的机会。
越走越黑,越走越偏,一向自诩胆大包天的半江月也有些忐忑。
这里是南朝不是北朝,白韶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与公子归也脱不了干系,她与公子归有交易在身,南朝饶了她,公子归也不会轻饶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