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尧向身后跟随的小太监了说了几句什么,小太监们兴奋的跑开,留高尧一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指向他的马车:“隔墙有耳,有话我们这边请。”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驶在临安城的街道上。
“高尧大人如此得南朝皇帝的信任,南朝的皇帝知不知道你是即墨连城的人呢?”比起委婉暗示,公子归更喜欢直来直去的表达方式,省去不少时间与猜测,两全其美。
高尧一怔,对于公子归的突然感到堂皇:“北朝的摄政王可真会说笑,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奴才没有九条命,哪里敢。”不知公子归是敌是友的情况下,高尧是绝不会让任何有危险的事牵扯到即墨连城身上的。
公子归叹了一口气,不愧是即墨连城的人,真是跟他一样无趣,就冲着这点,白浩瀚还能被蒙在鼓里,公子归真替白浩瀚默哀。
“即墨连城这么不懂得人情冷暖的家伙,到底是用什么把你们收买了,让你们如此维护忠诚的对他。”这个公子归是真的好奇,他哪怕阅人无数,也偶尔会被曾经身边较为亲近的人算计一番,虽然那些人的最终下场都惨不忍睹。
高尧可以否认,但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污蔑即墨连城:“不懂得就不要乱说。”即墨连城不是不懂,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见到公子归嘴角的笑意,高尧才知道自己中了公子归的圈套,高尧一阵懊恼,他该死,他愧对即墨连城,他就算死,都不会连累到即墨连城的。
公子归看出了高尧的打算,这才彻底收手:“我与即墨连城是将来的敌人,不是现在的,所以你无需紧张,我今天找你,并无恶意,你不需要向防白浩瀚一样防我,起码现在不需要。”虽然即墨连城不承认,但公子归认为,在他与即墨连城都未成为南北两朝的名义之主之前,他们之间的合作会很愉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奴才听不懂。”在即墨连城最不能提及的事便是北朝,即墨连城对北朝有敌意是整个南朝都知道的,白浩瀚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邀请北朝的人来南朝做客,不是吗?
从崇帝时期,即墨连城便一直否决任何有关于与北朝来往建立邦交的提案。
“有些话即墨连城没有公开之前,是没人敢说的。”公子归敢,但是由他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今天我与你们南朝皇帝说的话都是真的,即墨连城可能比白浩瀚还早一些听到这些话。”公子归可没时间,在这里陪即墨连城的人谈心,他说这么多,自然都有他的道理和目的。
高尧脑中闪过前几天即墨连城吩咐下来得事:不用担心,一切绝不会顺着白浩瀚的打算进行的,北朝的人无心与南朝交好。
再结合这几天的公子归、即墨连城与摆好汉之间的种种,高尧对公子归的话信了一半。
“奴才相信,北朝的摄政王有什么事吩咐便是,没必要对奴才这么客气。”公子归有公子归的小心思,高尧也有高尧的小算盘,各取所取,各怀鬼胎罢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刚才我走了之后,白浩瀚说了些什么?”公子归坚信,傀儡也是分聪明的与愚笨的两种,白浩瀚可能属于前者。
高尧掂量了一瞬,察觉告诉公子归也没什么损失,如果公子归与白浩瀚是一伙的,说出来也可以让他们心生间隙,如果公子归与白浩瀚不是一伙的,说出来对即墨连城也并无损失。
“白浩瀚吩咐,安插几个可信之人在北朝皇室之中,用来控制与监视。”白浩瀚的魔爪已经伸向北朝了吗?南朝的太女府、摄政王府、大将军府……里可都有白浩瀚的“眼线”。
公子归与高尧同时大笑出声,白浩瀚做鬼也想不到,他口中最可信的“眼线”都不是为他卖命。
“停车。”白浩瀚不是即墨连城,是他高估了白浩瀚的能耐,公子归从高尧的马车上跳下:“告诉即墨连城,先下手为强。”高尧听不懂,但公子归相信,即墨连城一听便知。
“好走。”高尧眼下有要事要办,也没心情没时间与公子归多做虚情假意的寒暄。
另一边太女府里,没了旁人的打扰,即墨连城是恨不得与白韶华缠绵于床榻间,撩拨的白韶华也顾不上羞涩,对着即墨连城上下其手,反受为攻。
“不行了,我认输。”
即墨连城亲吻着白韶华的额头、鼻梁、嘴唇……
“怎么会有女子,试图在耗费体力的事上赢过男子呢,傻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