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可能是这些天没睡好,精神有些不佳,刚才说到何处,继续吧。”即墨连城假装扶着额头做头疼状,他总不能开口告诉信任他的众臣们,他只是想到了一只时而羞涩可爱时而胆大如狼的小野猫吧。
即墨连城都开口了这么说了,众臣也不再询问,专心商讨着对付白浩瀚和白文星的办法。
“白文星年幼无知,被白浩瀚灌了不少迷药,对摄政王有误解,才会与白浩瀚站在一条线上,只要我们把白文星说服,就不怕白浩瀚兴风作浪。”
“白浩瀚这是在做垂死的挣扎,白文星手上是有兵权,可跟颜大将军一比,那如同以卵击石,我们有何可怕,摄政王,您就不该一再犹豫,在白浩瀚的那封信送出去时,我们就应该包围皇宫,拿下白浩瀚。”
“南朝的百姓早就对白浩瀚表示不满,这白浩瀚是因为背后有您的支持才被南朝百姓所接纳,您若为帝,万民一定会拥护您的。”
庞正示意众人安静,一直都是他们在说,即墨连城没有任何表态的意思,他们谁都不是即墨连城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他的想法,他们对他满是信心是一回事,感觉被他需要与信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了这么多,摄政王的意思是?”
“我要的是白浩瀚生不如死。”光让白浩瀚失败,这个太轻松太简单,对即墨连城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与兴趣,当时即墨连城支持白浩瀚逼宫,并没有打算让崇帝当场死掉,他与崇帝之间有太多的旧账要算,即墨连城本不想把这些牵扯到白浩瀚身上,可白浩瀚偏偏要走他死去父皇的老路,父债子偿。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对即墨连城说的话更不懂了,目光都投向了颜昌横和庞正身上,他们两个跟了即墨连城时间最长,曾经对即墨连城有过物质或者精神上的帮助,尚有胆量问上几句,其他人对即墨连城,则一直都是又敬又怕的。
颜昌横与庞正也陷入深思,何时白浩瀚得罪过即墨连城惹下这么深的仇恨了?
崇帝在世时,即墨连城最受宠的那段岁月,颜昌横和庞正便已知道即墨连城对崇帝是是恨入骨髓的,最后崇帝虽然死在即墨连城的手中,衡量着即墨连城的恨意,又觉得是不够的,难道即墨连城这是打算对白浩瀚旧账新账一起算?
这样也好,起码他们知道了即墨连城的态度是坚定的,也不枉费他们的誓死追随了。
即墨连城收起严肃挂上笑意:“有了白文星的帮助,白浩瀚现在应该很得意才是,那我们就应该让他更得意些。”那样等白浩瀚摔下来时,才能摔的更惨更致命。
跟了即墨连城多少年,底下的人开始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白浩瀚的凄惨模样,现在他们都好像可以看见似得。
因为即墨连城动了杀心的人,还没有能苟活下去的。
白浩瀚,怪只怪他是崇帝的骨肉,还妄想对白韶华不利。没错,即墨连城从不否认,他这么将崇帝与白浩瀚耍在手中把玩,都是为了白韶华。
至于原因,即墨连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白韶华。
一切会让白韶华不开心的,即墨连城宁愿白韶华恨他都不愿白韶华知晓。
众臣走后,即墨连城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马车,青城自觉的将马车驶向太女府,白韶华不在的这些日子,即墨连城就是靠那些白韶华留下的气息度过的。
另一旁的白韶华就没即墨连城这么好运,哪怕是待了两三天,这房间,这环境对于白韶华来说还是无比的陌生,晚上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床榻上,白韶华根本睡不踏实,半夜总是会惊醒,然后坐着发呆到天明。
“太女殿下,你醒了,睡得好吗?”
翩儿若儿端着热水、新衣进来,见白韶华还傻坐在床榻上发呆,她们都不习惯,白韶华可想而知了。
“嗯。”白韶华迷糊的应着,根本没听进去翩儿若儿在说什么。
翩儿若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们的太女殿下就连早起耍脾气也让人喜欢,她们觉得,用不了几年,她们可能都要被白韶华“带坏”了。
白韶华撅着嘴巴,看了看翩儿若儿,又看了看桌子上,什么都没准备,这下不知嘴巴,就连眉头都皱起:“我饿了,膳食呢。”饿的不是肚子,是心。
翩儿若儿相视一眼,并不直接拆穿,卖着关子道:“今早还没来得及准备。”
“太女殿下有什么想吃的吗?”
白韶华摇头,她想要吃的东西,厨娘们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