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你真是太可爱了,皇兄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出口呢。”
?白文星有眼会看有耳能听,他不是不问,是怕问了,惹得白浩瀚误会他存心不良,而一直忍耐而已。
?“臣弟只是想听皇兄亲口说出,皇兄说什么,臣弟便信什么。”
?就算不信,白文星也会假装相信的,也唯有这样,白文星才能说服自己继续帮助白浩瀚铲除叛徒,而不是助纣为虐。
?白浩瀚想,他的七弟还真是“老实憨厚”的可爱啊,就冲着他的“老实憨厚”白浩瀚也不能让他感到失望,“当时皇兄没有选择,哎。”白浩瀚的表情就好像在回忆一段对他来说极其痛苦极其纠葛的往事般。
?“父皇对他的儿子们都是不抱有任何关怀和希望的对待,他毫不吝啬的将他全部的疼爱与关心都给了清安公主,我们的兆雪妹妹。”这点上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白浩瀚实话实说,接下来的话,白浩瀚只能保证,他是为了白文星好:“即墨连城的势力与日俱增,不管是父皇还是白麒麟,都不是即墨连城的对手,皇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朝落入即墨连城的手中,那时候即墨连城是皇兄名义上的师傅,对皇兄没有警惕心,皇兄只能眼睁睁看着即墨连城一步步吞下南朝,若不是皇兄当初的忍辱负重,这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可就不是皇兄而是即墨连城了。”
?白浩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即墨连城身上,而他,成了最无辜最伟大的那一个,全然不提他的野心与阴谋,在白浩瀚的嘴里,即墨连城倒是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和狼子野心之辈。
?“皇兄的意思是说,当初皇兄之所以会任凭即墨连城摆布,都是为了南朝的未来与白氏?”白文星该说白浩瀚是太低估了他的头脑还是太高估了他自己的谈话能力。
?“当然,不然你也相信外界所误传的那种,皇兄是为了夺取皇位而对即墨连城唯命是从这么多年的吗?”虽然这的确是事实,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总有一天白浩瀚会用“另一段事实”来掩盖这一段事实的,所以白文星提前相信他的“另一段事实”便好。
?“臣弟不信,皇兄是什么样的为人,臣弟比任何人都清楚,臣弟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即墨连城窥视南朝江山,事实胜于雄辩。”其实就算白浩瀚不掩饰,直接说出来那些见不得人的黑暗,白文星也不会因此退出战局置身事外的,起码白浩瀚一句话说的没错,他再怎么可恶,也不能无视他皇家人的身份与血统,而即墨连城再怎么只手遮天,也不能超出他身为臣子的本分。
?既然白浩瀚不想让他知道,白文星就如白浩瀚所愿也好。
?“不愧是朕的好兄弟,来,吃菜,用完后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白文星点头应下,低头吃菜,呵呵,太女府,白韶华,他去了能见着才是见了鬼呢。
?白文星边吃边想,他要如何在白浩瀚的眼线监视下进入太女府,又如何顺其自然的未见到白韶华而向白浩瀚交代呢。
白文星脑海中闪过即墨连城的名字,对呀,他怎么没想到,撇开他与白韶华的不期而遇不说,白文星是真的不想对白浩瀚有任何隐瞒的,而白韶华,恰好是他对白浩瀚唯一的不可说。
“皇兄慢用,臣弟就先出宫了。”现在是用膳时间,即墨连城一定在太女府,机不可失。
“去吧。”白韶华,他们还真是有仇,早知道将来他们的关系这么复杂纠结,他当时真应该对她“好”些,能为现在省去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白文星前脚刚走,白浩瀚后脚就放下碗筷:“高尧。”
高尧听到白浩瀚的呼唤,恭敬进入殿内,“皇上有何吩咐?”看来白浩瀚与白文星的关系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坚不可摧,还是可以入手破坏的。
白文星对他产生了怀疑,他同样动点心思让白浩瀚对白文星产生疑心,即洗清了他的嫌疑,又加重了白浩瀚与白文星之间的隔阂,一举两得。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这么多年过去,白浩瀚和白文星都不再是儿时的他们,成长带给他们的除了记忆还有距离。
“派人跟着七王爷,随时禀报。”
?白浩瀚习惯性的吩咐,高尧知道白浩瀚此刻还没有怀疑过白文星的用途或者目的,他只是单纯地对所有人保持防备之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