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再看他也不会来寻你,比起你,仇恨更迫切。”起码最初是,现在嘛,半江月没兴趣知晓。
白韶华的心却因为半江月的话起了涟漪,白韶华放下车帘闭目沉默。
半响得不到回应的半江月,看着白韶华的态度也是微微一怔,这是半江月第一次在口头上讨了白韶华的便宜。
白韶华一“善良”,半江月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真怀疑白韶华是没吃饱还是没睡好,对于白韶华放不下即墨连城这点,半江月已经从白韶华的模样变化上感受很深,到了北朝,不打扮打扮,估计把白韶华推到公子归身边,公子归都认不出来。
白韶华一不开心了,半江月自然就开心了,这一路上,半江月忍白韶华很久了,忍到半江月都快已经自己吃错药了。
伪装成商人,半江月带着白韶华正式出了南朝边境,踏上了北朝的土地。
好吵。
睡梦中的白韶华被车外的声响吵醒,睁开眼,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掀了车帘,这不掀不要紧,一掀吓一跳,这民风……也太开放了吧。
白韶华咽了一下口水,在南朝,她可谓是恶名在外,可眼下这么一比,白韶华着实觉得她被冤枉了很多年。
白韶华醒后不久,半江月也被吵醒,半江月睁开后对车外的声响好似一点儿也不好奇,她就知道,一踏入北朝连个安生的觉都睡不了:“不就是抢夫吗?有何看头。”见怪不怪。
这还没看头?白韶华不可置信的看着半江月,在南朝别说在街上上演两女抢一夫,就是一女追一男,也是有伤风化的大事,她白韶华就是这南朝带头第一人,也是女子榜样中的反面教材。
白韶华也只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女子,成年不久,又头一次不是跟即墨连城一起而出的远门,看什么都是稀奇的:“皇后娘娘,这已经是你们北朝的地盘里,这下你不用怕本殿跑了吧,不是明天到太平城,不如今天咱们就别赶路了,下去逛逛。”她这本殿的称呼,到了明天也得换了。
“呵。”半江月冷笑一声,“怎么,觉得北朝好,如果太女殿下喜欢的话,就留下来好了,本宫保证一定让你过的比南朝还招摇还放肆,如何?”明日一过,这南有即墨北有公子就成为事实了,把白韶华丢到公子归身边,她给即墨连城添油加醋一番,不怕即墨连城不恨白韶华,受了情伤的男子最是脆弱,这样她就可以趁人之危的留在即墨连城身边了。
“这个可以考虑,反正本殿回去之后,这皇太女的身份也成了空,南朝百姓指不定希望本殿被处死呢,留在北朝要是跟皇后做了姐妹,怎么说也是公主的待遇啊。”白韶华可不信半江月口里说出来的话,像半江月占有欲这么强的女人,白韶华招惹不起,能避就避。
要是半江月非要与她来个你死我活,白韶华只能说,厚颜无耻总比丢了性命要强,她跟即墨连城是有实无名,她还没生几个长的像他的孩子,还没跟他寻一处山林,过几日平凡夫妻的日子呢,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白韶华不甘心啊。
白韶华如今是见招拆招,可半江月千万不要把她当做乳臭未干的孩子,那样半江月总有一天光是想起她,都会牙痒难耐的痛苦的。
“白韶华,你到底是什么人?”连半江月都看不透了,半江月自认为这些年也是阅人无数了,就连公子归的心思,有时候都瞒不过半江月的眼睛,可这几日来,半江月与白韶华是越相处,越觉得看不懂了,说她精明吧,白韶华又总是干傻事,说她愚笨吧,白韶华又貌似什么都知道,难道这就是即墨连城和公子归都对她念念不忘的原因?
“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白韶华这是明摆着告诉半江月,即墨连城是她的男人,别惦记了,有闲心还是想想怎么坐住这北朝的皇后之位。
“下车,你不是想逛,本宫陪你慢慢逛。”
半江月还真在这北朝边境的地方寻了一客栈要了几间房住下了,半江月打的算盘是,她们一踏上北朝的土地,用不了多久,公子归就会得到消息,包括她们住在何处干了什么,公子归都会知道,半江月倒是要看看,公子归知道她暗自留在南朝这么久,准备怎么跟她算账,至于白韶华,半江月不会让公子归先发现她的到来的。
半江月都不着急回太平,白韶华就更不着急了,要是能在这边境之地多逗留几日,逗留到即墨连城收到她的求救报平安信件,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