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白韶华可不认为白文星真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她说，他们之家的交情早在几年前就寡淡了，原本以为他们再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在异国他乡，遇上孰知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

白文星沉了一口气，正当要说的这一刻，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因为白文星知道，这一开口他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他会亲手将白韶华推到悬崖边，要是不说，白文星又不想白韶华一辈子活在即墨连城编制的谎言中“虚度”一生。

白文星抬头望着白韶华，认真地询问：“你快乐吗？你现在快乐吗？”

“怎么会这么问？”白韶华着实不懂白文星话中的意思，她现在只想知道赫连宸和翩儿若儿在哪里，她一声不吭的不见，害的他们担心是她不对，回去后她一定面壁思过，甘愿受罚。

“活在真实的伤痛中与活在虚假的快乐中，你会选择哪一种？”就算今晚没有人抓他，留给他与白韶华足够的一宿，白文星也知道他没有资格再留在白韶华身边，他说或者不说，都不是为了他自己，所以他想让白韶华来选择她想要的生活，他会尊重她的选择。

“白文星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好睡好，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白韶华还担心的撩起白文星的衣袖去查看他的伤势，以为是伤口引发的症状。

白文星的手覆盖在白韶华的手上，就让他最后任性一次，当一次小时候的讨厌鬼：“回答我的问题，想好。”

白韶华这才意识到白文星不是在跟她开玩笑，而是认真的要她做出选择，她的答案随时将她平静的生活推翻，白文星说的真实和虚伪又代表什么意思？“白文星你吓到我了，你一出现就逼我做一个选择，你起码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吗？”白韶华不否认，她是在害怕。

白文星双手扶着白韶华的肩膀，他知道他接下来说的话很残忍，有在刻意误导白韶华的选择，但是人总是要长大，他的父皇和皇兄虽然做了错事，但是只要皇室白家这个根基还在，就没人可以随便的伤害到白韶华，可现在不同了，失去了皇太女，白韶华便是庶民，任何人都可以伤害的身份，白韶华以前的性子也得罪了不少千金小姐们，没了即墨连城的庇护，白韶华将什么都不是。

白文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韶华成为依附着即墨连城而生的花朵，即墨连城如今成为南朝的皇帝，面临的诱惑太多，白文星不怀疑即墨连城此刻对白韶华的爱与用心，但未来几年，十几年，乃至几十年，谁能够保证。

如果可以，白文星宁愿白韶华变成半江月那样的女子，为自己谋划好一切，拥有与男子去抗衡的力量。

“在你的父王与即墨连城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你选择谁？”这样的说辞白韶华总该能听懂了吧，这个选择的严重性。

“嘭”

白韶华一个抗拒，桌子上的茶杯都随着白韶华的心情一起坠落，摔碎。

“呵呵，白文星，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的父王早就不在了，这个选择是不可能的，再说是我的父王把我托付给即墨连城照顾的，我相信父王，也相信即墨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