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最不善与人交际,就照着即墨连城这么板着一张脸与人交谈,白韶华觉得对方没有生气愤怒已经算是很给即墨连城面子了,没想到这被问的没生气,即墨连城倒是先当起了“大爷”,吓坏了百姓,谁见着他都是让路,更别提能问出什么关键性的事情出来。
白韶华仔细的端详起即墨连城的神情,嗯,她似乎可以理解那些人的恐慌与害怕,遥想当年,她还不如那些人呢,这些年她的脾气倒是越发的倔强,可是只有白韶华知道,这些年来,她任性骄纵惹是生非,只不过是想一直证明给自己看,即墨连城心里是有她的,她是特别的,这样想,她才能有勇气继续地追随下去,而不是随时放弃。
“别……”即墨连城虽然拉不下脸承认他的确不行,但是在这里,没有白韶华,他的确什么都问不出来,白韶华曾经用过人畜无害来形容他的长相,咳咳,即墨连城对这个形容很是不满,但意思用在白韶华身上一点儿也不为过,就像在进眉阳县之前的事情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在南朝百姓不知道白韶华的身份时,没有人把她跟恶联系到一起,甚至大家还会不自觉的想要与她亲近,觉得她比一般女子还要惹人喜欢、怜爱。
白韶华低头看着拉着她衣角的即墨连城,突然觉得这个动作用在即墨连城身上,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反感,反而使人心情愉悦到不行,突然有种即墨连城是在跟她撒娇的感觉,“别怎样?”白韶华嘴角已难掩笑意,只要即墨连城跟她服一次软,白韶华就不计前嫌的帮他一次。
“别走,我不该闹你,不过是看你看得入迷,一时兴起开个玩笑而已,不必这么介怀吧。”
白韶华刚放晴的脸一下子又阴了下来,这句话白韶华才是真正的介怀,她不是怪即墨连城跟她说的那些话,而是在怪即墨连城说的那些话明明是她最想要的东西,她却必须摇头说她不想要,而即墨连城也这么认为了吗?白韶华扯出一抹不算好看的微笑,转身找了一家茶楼坐下,“走吧。”也不管身后的即墨连城是否追上,没错,她现在的心情比刚才看擂台的时候还要不悦,这次不是因为别人,就是即墨连城惹她不开心的。
即墨连城微微摇头无奈失笑,这女孩与女人的区别还真是大,以前即墨连城在想些什么,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猜测到,而现在他就算有些感觉,也摸不准白韶华到底在想些什么,想要什么,一辈子那么长,他有的是时间了解,有了认知的即墨连城默默地坐在白韶华身边,他倒要看看他的华儿长大了多少,竟然可以站在他的前面替他当下一面墙,即墨连城表示很期待。
白韶华呢,从即墨连城坐在跟前时就开始不说话,即墨连城只好开口为两人添了茶水叫了些小吃坐着,周围坐着的人都在喝酒吃饭,人数的确要比街道上多一些。
只见即墨连城刚要开口试图与白韶华有所交流,白韶华就先出了声音,“你坐在这里别动,我没叫你之前,别说话。”
“哦。”今天白韶华火气略大,即墨连城觉得他还是不要反驳的为好,否则心累内伤的人还是他。
听着即墨连城口中委屈的口气,白韶华白了他一眼,也算是看了他了,为此即墨连城的心情就好了大半,坐下来有模有样的喝茶吃菜,酒嘛,他很少碰。
不一会周围果然有了别的声音,说着眉阳县近期内最值得关注的大事,无非是今日在另一条街道的擂台与三天后十五那日真正的擂台,不过这些人的口气可就没有那么友善。
不去参与擂台的男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看不惯,一种是没钱。
不过白韶华可没空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她只有让他们多说些话,让即墨连城听着就好了,剩下的事,即墨连城自会决策,用不着她。
“隔壁街的人你看到了吗?热闹非凡,咱们眉阳县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听说这眉阳县内所有的客栈价钱都翻了一倍,还空无虚房。”
白韶华和即墨连城还得庆幸他们赶的及时,找到了房子?
“那街道哪是你我这种穷人去的起的地方,我们还是在这小茶楼里喝点小酒聊聊家常吧,哎。”
“最近怎么了,老是唉声叹气的。”
“这眼看着又到了丰收的季节,就怕今天落不下多少收成过日子用。”
似乎是说到了大家都敏感在意的话题,白韶华和即墨连城只听着这小茶楼里尽是哀怨的叹气,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