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白韶华心中暗自回答,这话若是放在以前,白韶华恨不得时时刻刻的与即墨连城去说,让即墨连城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可是现在,话到了嘴边又会被白韶华默默咽了下去,原来长大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白韶华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一年多前在白兆雪远嫁前的一次见面,那时候白韶华只觉得那样的白兆雪让她觉得陌生,现在却觉得那样的白兆雪无比熟悉,像极了现在的她,眼神中尽是迷茫与不安,以前的她有多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长大,现在就有多么的想要回去,回到那个无忧无虑,可以任意跟即墨连城撒泼闹别扭的年纪,那时候白韶华不会再去猜测再去试探即墨连城到底在意不在意她,她会直接壮大胆子直接将即墨连城推倒吃掉,到那时候缠着即墨连城娶她负责,这样即墨连城就再也跑不掉了,爱上她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又或者……白韶华脑海中突然好奇一个问题:“即墨连城。”
“嗯?”即墨连城用下颚去顶白韶华的脑袋,这样的动作都莫名的让人心动,她的存在分明便是上天为了这个男人而造,可是上天为什么又不愿意这么容易的让他们在一起,而制造出了那么多磨难与考验。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我要听实话。”这件事白韶华真的好奇到死,不止一次地想要开口询问,又害怕被即墨连城嘲笑打趣,别问这次为什么白韶华可以问出口,或许是因为月光太美,夜色太美,即墨连城太美?
“你猜?”果然逃不了被即墨连城打趣的下场,白韶华有些气馁的想要挣脱开即墨连城的怀抱,即墨连城立刻认输的将她抱得更紧,生怕一松开手,她就跑得无影无踪似得,“好了,不闹了,我告诉你。”
白韶华这下才算老实安分的任由他抱着,贪恋这个怀抱的温暖,即墨连城说她是他生命中的阳光,照亮了他本漆黑一片的人生,可即墨连城知道吗?他支撑了起了在她的世界里曾经倒塌下去的那片天空,替她阻挡住了外面的一切,给了她别的女子一生都得不到的权利与尊荣。
白韶华从不怀疑,南朝皇帝这个位置,只要她开口,即墨连城也会不犹豫地让给她,甚至于为他去守着,这份自信也是即墨连城给的,给的毫不怀疑。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模样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画面,头顶上即墨连城的笑意轻声传来,即墨连城不该说与白韶华一样是一见钟情,但那绝对是他活到那时候,最善良的一次了。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十年前的新科状元,你前来拜访我的父王,被误闯书房的我撞个正着,从此看上,过上了被追逐讨债的日子。”一讨就是十载,十载之后不是结束,又是另一番开始,白韶华都不知道该说即墨连城遇上她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的了。
“呵呵。”或许是白韶华的说法太调皮,即墨连城的笑意加深,嗯,他也记得,用了两年的时间即墨连城适应了北朝的一切,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生活本能,他熟读所有的书籍,以绝对优势的成绩以即墨连城的名字首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那时很多人都只把他当做是一个贫困县城出身的状元,对他的仕途之路也并不抱希望,认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悄然地被踢退出这个朝堂,因为即墨连城一不与人交好巴结,二不花钱沟通,三无背景靠山,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他无异是最下层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