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落得如此下次你高兴了。”何止是高兴，白文星竟然在即墨连城看到情绪的变化。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即墨连城既然助白浩瀚登基为帝，那就足以证明，最初的时候，即墨连城对付的人物名单中没有白浩瀚的姓名。

是白浩瀚自己将他从一个帝王一步步推向深渊，变成如今的模样。

白文星无法否认，扭过头去，望着即墨连城，带着审视带着好奇，同样还有羡慕与嫉妒，这样的男子的确与白韶华出奇的般配，好像他们彼此便是为对方而生。

察觉到白文星的视线，即墨连城看向白文星，白文星立刻移开了注视，他刚才差点就开口询问即墨连城，他这么做的原因，他们的父皇对即墨连城有提拔之恩，虽然崇帝对即墨连城起了杀意不对，但无风不起浪，即墨连城必然也是做了对不起崇帝的事在先，为什么，即墨连城要对皇家白氏一族赶尽杀绝，又把同为白氏一族的白韶华保护的那么好，白文星可不信，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之类的说辞。

“我喜欢开门见山。”

即墨连城说完，又看向不远处疯疯癫癫的白浩瀚，他没兴趣知晓白浩瀚是真疯还是假疯，他只要白浩瀚身败名裂，告知天下，南朝没有人可以抵抗的了他，他的华儿一直都是南朝最尊贵的女人，只要他即墨连城活着一天，她就是，他即墨连城死了，他也会让她继续是。

跟即墨连城一比，他们还真是稚嫩的可怕，可明明即墨连城大不了他们几岁，是什么经历造就了即墨连城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又是什么支撑着他，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他还想要什么？

以上白文星想知道却不能问：“我很羡慕你。”白文星想，羡慕要比嫉妒委婉些，但表达的意思相同。

即墨连城微微蹙眉，不解。

“不是羡慕你得到了什么，而是羡慕你可以守护自己身边的人。”这样已经够了。

“是吗？”这个评价对即墨连城真是莫大的讽刺，如果他真的像白文星说的那般厉害，这世上就不会有即墨连城这个人的存在了，可能他还是北朝一个贱出的庶子，在北朝皇宫里的一角苟延残喘或者与公子归忍无可忍早就瓜分了北朝。

那样，他就不会遇见白韶华了吧？这么一想，即墨连城又觉得命运很奇妙，总有让你后悔的过去和未悔的现在，比起以前只有仇恨与恐惧的生活，拥有白韶华是他唯一的幸运与幸福，他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不知道为何，白文星总觉得即墨连城远比他们想象中复杂，可能只有站在他身边的人，才能分辨的出，他到底是个恶人还是个好人了。

就冲着这举国上下的联名信，白文星已经放弃了挣扎，即墨连城想要这天下就拿起好了，比起留在白浩瀚手中挥霍，白文星更希望南朝能够屹立不倒，这天下哪里来的姓氏，又是谁规定这南朝的天子必须是白氏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