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即墨连城只能趁着白韶华熟睡后才敢道出心里话已成习惯,明知只要将这些话在白韶华清醒的时候再说一遍,他们之间的危机就可迎刃而解,可一望着白韶华那双因他光亮因她黯淡的眼眸,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在天下百姓眼中只手遮天的即墨连城,在爱情面前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也许只有失去一次,即墨连城才能明白,怎么做才能真正的守护白韶华。
保护一个人并不是保护她不受皮外之伤,而是不能让她的心受伤。
嗅着即墨连城的味道听着即墨连城的声音,白韶华的情绪总算恢复平静,两只手紧紧抱着即墨连城的腰身,生怕他离开似的。
这可就苦了即墨连城,眼中是心爱女子温和的睡颜,鼻尖是心爱女子诱人的体香,手下是心爱女子柔软的身躯……他觉得,这真是甜蜜的折磨。
不过白韶华“冷落”了他这么些天,现在即墨连城再难受也得受着,等白韶华醒来又会摆出一副“你离我远些”的神情对他,哎,早知道他就应该牢牢将白韶华带在身旁寸步不离,这样白韶华也就不会被半江月带到北朝,还知道了那些她本可以不知道的事情。
这件事,公子归和半江月同样要负责任,但是公子归与半江月能够告诉白韶华的事无非是他的北朝身份,可能是他想多了,白韶华与他置气的原因,是因为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与南朝当年的皇室恩仇无关,不是即墨连城想不到,而是知道那件事的人太少,不是被崇帝灭门就是被他除掉,白韶华实在没理由会知道那件事。
最初即墨连城会怀疑白韶华的冷漠是知晓了她父王真正的死因,是因为北朝皇宫里即墨连城初见白韶华那天晚上白韶华做的噩梦与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但是单凭这一点,不足以令即墨连城去冒险去相信,结合实际情况,再加上白韶华在北朝住了这些天,即墨连城坚信,白韶华对他的身份是一定知道了。
两三个时辰后,即墨连城睡得一直不踏实,见白韶华翻身几下有了清醒的势头,即墨连城连忙起身,轻声轻步的下了床榻,惊醒了白韶华是小事,惹得白韶华更生气,他就无奈了。
即墨连城不可否认,前些年他每每夜潜白韶华所在的房间,都只是嘴角带笑的看着熟睡,或平静或闹腾,而白韶华每每长大一些,即墨连城的自持力都越发动摇,自从白韶华成为他的女人之后,他都快忘了站在床榻边小心翼翼是什么感觉了,这下又得重新体会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