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的话，每一字，每一句，她都清楚得记得。

她曾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一个，怎料，会在转眼间被人弃之如敝。

拭去眼角的泪水，顾景人扶着冰冷的墙壁站起来。

对面建筑物广告牌上的四个烫金大字吸引了她的视线：华帝京都。

“你好，我是来应征的。”

走进华帝京都，顾景人只觉得自己和这个奢靡的地方格格不入。

见她满身是水，领班扔了张毛巾过去，“先擦一下。”

顾景人照做。

领班上下打量着她，“多大了。”

顾景人如实回答：“二十二。”

领班点头，其实在这种娱乐场所工作，凡是长的还过得去，脑子灵活一点，就基本没什么问题。

循例问了一些问题，见她各个方面条件都不错，就决定留她在这里做事。

顾景人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既然是她自己找来的，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份工作。

“在我们这里，像你这样年轻又漂亮的服务生多了去了。想站稳脚跟啊，单凭样貌是不行的，得凭本事。”

“做服务生的，说白了，要脸够厚，别人扇你一巴掌，没事，给个蜜糖就成！”

“很多女孩子就是放不下面子，被客人吼一句就哭着嚷着要辞职。这人哪，多大的脚就穿多大的鞋，真有本事，就另谋高就了，还屈身在这里做什么服务生哪？”

“我看你是个机灵人，以后要是在工作的时候被人指手画脚，先好言好语哄着，找个机会再溜……”

领班桑姐，三十出头的年纪，在华帝京都摸爬滚打了八年，早就摸出了一些门道。

对顾景人第一印象不错，就好心提个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