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顾景人离去的方向，林季郁终于勾起了唇角，那一味笑容，竟带着几分凄苦。

如果可以，她不会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伤害别人。

可事到如今，她没得选，能走的路，也只有这一条。

少倾已经注意到了顾景人，甚至不惜压低自己的身份约她去餐厅吃饭，如果让他知道那晚上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她，那她还能如愿以偿嫁进慕家吗？

不，不能。

回到家，顾景人冲进浴室，像是疯了一般拼命冲洗自己的身体。

一想到那晚的事，她就觉得自己很肮脏。

哗啦啦的水声惊醒了沈慧淑，她穿上衣服从卧室出来，见浴室里的灯还亮着，就走上去敲了敲门，“景人，下班了啊……”

花洒下的顾景人身体微微僵住，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常，“妈，我刚回来呢，洗个澡就出来。”

她掩饰得很好，没有让沈慧淑觉出有半点不妥，“饿不饿？妈给你做点吃的。”

顾景人强颜欢笑，“我不饿，妈你早点歇着吧。”

门外的沈慧淑笑了笑，“忙了一大晚上还说不饿，我去给你煮碗面，你赶紧洗完澡出来，吃点东西再睡。”

顾景人关掉了水龙头，双手撑在洗脸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

双眼通红，是因为刚才哭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