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突然想到什么,谷静云冷冽的目光如剑气般朝公孙藜投去。“是你。”说着,抹下眉心的那滴血迹,却留下了的一抹如梅花花瓣似的红痕。
“谷兄够聪明,反应也够快,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疏。”公孙瑾总结性的感叹,“我知道你在听阿晋说藜儿不会武功后就盯上她了,可你也不想想,水啸庄到相渊的小院子路程那般遥远,只凭一个会三脚猫功夫的阿晋如何能保藜儿平安?”
坐实了预感,谷静云不停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悔,“你知道?你都知道,所以这一开始你们就算计好了。”
一听谷静云这样说,公孙瑾的眼神滞愣住了。
狄天道:“不错,从南荣开始一切就设计好了,这一路上也多亏有你,少庄主在中了颜青松算计后仍能平安无事。而你也猜得不错,藜儿虽然不会武功,可她是甘家的传人,她的体内养着盅,所以血液含有巨毒。不要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如果不是刻意,你怎么可能能成功掳走藜儿。”
“这么说来,那天早上去挖什么青萝藤,是你们为我设计好的一出戏。”
公孙瑾笑道,“也不全是,相渊的确命翠羽去挖青罗藤,我只是在头天夜里和翠羽和藜儿作了那样一番交待,次日刻意都走掉余下你和藜儿两个人罢了。”
是了,那夜他记得公孙瑾送公孙藜和翠羽回去,夜很深了才回来。“既然公孙姑娘有杀手锏在身,何必费这番辛苦?一早用出来不就好了?”
“若是个普通点儿的人或许不必如此费事?你可是德硕最年轻的武状元,我们岂敢不小心应付。好在现在你终于中计了,藜儿的毒血已经完全渗入你的肌肤,本来你若将毒逼出体外也就没事了,可你现在有那个将毒逼出体外的时间么?所以那怕是一小滴血,目下也足够令你束手就擒。”在狄天眼里,只要能为公孙瑾除掉一个麻烦,多费些时间也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