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人,咱俩还没穷到真的要窝在这过夜吧?”林幕旋看着书房那一张一个人躺都嫌小的榻榻米,两个人怎么躺?
“那屋多恶心啊,不去。”杜牧阳想到那凌乱的床单上干涸的液迹,一股恶心想忍都忍不住的往上翻滚,呜呜,他怎么这么可怜,媳妇来了都没有地方好好睡觉。
“我睡宝贝那屋,你睡沙发!”林幕旋小手一挥,抬脚就走。杜牧阳一把拉住她表情坚定:“我有媳妇,凭什么不让抱!坚决反对虐待!”
“你确定这样睡觉不是虐待?”那张榻榻米就是林幕旋一个人躺着都不能伸直腿,两个人?笑话,她是这么喜欢自虐的人嘛?坚决不从!
“虐身总比虐心好。”不待林幕旋反对,翻身压倒,闭上眼睛轻轻吐出一句:“睡觉。”林幕旋被他压得喘不上起来,想用手推开却发现手被他扣着丝毫动弹不得。
“丫头,别动,让我休息一会儿。”本来杜牧阳也想行点什么不轨之事的,所以打死也不去扶摇和九霄的房间,他又没有什么特殊嗜好,在孩子的房间多别扭啊。但是面对林幕旋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就想这样抱着她嗅着她身上的香甜好好地睡一觉,他这样想着也就放纵自己这样做了。林幕旋听着耳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苦笑一声,杜牧阳睡觉很安静,从来不打呼,累极的时候最多在睡梦里哼哼两声,林幕旋艰难的挪了一下身子,让杜牧阳的大半个身子落到榻榻米上减轻一下重量,扯过杜牧阳在这里小憩的时候盖的一张小薄被盖上也闭上眼睛,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大学时代两个人寒假去一个贫穷的山区给孩子们送御寒的衣物和过冬的粮食,晚上住在一个老乡家里,仅仅有一个炭盆取暖,盖的被子也是又硬又冷,杜牧阳先让林幕旋把冰冷的脚丫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取暖,后来又见林幕旋依旧冷的发抖,就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随便把林幕旋拔得只剩下秋衣秋裤,然后圈在怀里充当她的私人大火炉。起初林幕旋因为害羞不肯,杜牧阳说:“我恳求你给我一个和你肌肤相亲的机会好吗?”见林幕旋羞得脸色通红又抿嘴偷笑继而认真的说:“我不属禽兽,来,乖,不怕啊,我只是想表现一下我的男子汉气概。”强硬地把林幕旋扯到怀里,用自己的衣服裹住林幕旋又拉过被子覆在两人身上,林幕旋感受着从胸前传过来的杜牧阳有些炙热的体温,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想着:原来真的是个大火炉。林幕旋也不知道当时是囧的还是真的因为杜牧阳把体温递送给了她,不多久身上竟然汨出了一层汗,一天的冷气都消失不见。他们就那样裹着被子依偎在一起睁着眼睛说了一宿了话。杜牧阳就那样静静地抱着她规规矩矩一直到天亮。多少个午夜梦回林幕旋都记得那夜他说过的话,痞痞的又极其认真。
抽出一只手,轻轻描绘着杜牧阳的眉眼,林幕旋发现沉睡中的杜牧阳看起来特别美好,脸上的曲线变得柔和,眉毛也不似白天那样的飞扬竟有了一些弧度。
“是不是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杜牧阳突然睁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因为自己突然出声呆愣愣的林幕旋,林幕旋的手还停在她的脸上,伸手握住那只纤细白嫩得手在自己脸上摩擦着:“这里的伤疤现在看不出来了。”没结婚之前的那五年里,林幕旋不再身边,那个时候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索性也就不在乎了,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期,后来结婚的半年林幕旋给调理的印记变淡了不少,终究因为时间短没有完全除去,等到林幕旋弄了满屋子血失踪之后,杜牧阳曾经一度万念俱灰脸上的疤也就放任不管了,重新见到依旧年轻的像24、5岁的林幕旋才觉得自己这副形象不堪入目,仔细的调理一下,竟然真的不见了。
“我困了。”林幕旋把脸埋到杜牧阳的脖子里,杜牧阳知道她害羞了也不戳穿她,翻了下身,把自己垫在林幕旋下面,盖好被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等林幕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满屋里洒满了阳光,而杜牧阳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嘴角弯弯噙着一抹纵容的笑。
“你怎么还不去上班?”林幕旋坐起来,揉揉眼睛伸伸懒腰打个哈欠看看墙上的挂钟9点多了。
“我还在病假里呢。”杜牧阳依旧躺着不动弹,甚至还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那你昨天在办公室被叫走的?”林幕旋想到昨天那莫名其妙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转过头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