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是薄到极致的唇,说这样的男人天生薄幸,锦三在认识他时就拍了板子说牧子修你这辈子就是一个光棍命,结果这句话从牧子修结婚到生子,两年时间,容锦是见他一次就绕道走一次。
因为牧子修这人闷记仇,尤其是跟他从小就相生相克的容三少,容三少幼儿园大班时尿了裤子怕丢面子最后硬是把裤子给捂干的臭事就是牧子修给传出来的,整个学校都知道,那一次开始,两人就彻底卯上了,从此不死不休!
牧子修弯着腰在桌下翻找自己的资料,听见简锡墨这么说,趁空时间抬起来看了一眼,“你长一斤肉我就信!”
头顶有东西砸过来,牧子修忙侧脸躲开,那一柄用来搅拌咖啡的小勺子飞一般落在了窗帘口,击得水晶珠子一阵清脆的响。
“墨二,你难不成有了躁狂症?”牧子修低嘘出声,直起腰来,手里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资料,大步走过来时往简锡墨面前一扔,身上的白衣工作服被他的大幅度步伐给撩了起来,洁白干净的白衣大褂套在那高颀的个子上,如同挺拔青竹。
只不过他双手在胸口一抄,一脸鄙夷的神色使得他此时姣好的俊容多了一丝邪气,冷哼一声,“好心没好报的混蛋!”
简锡墨放下了咖啡杯,伸手翻开,落入眼帘的便是密密麻麻的数据表。
“这是乾家最新的财务报表,我从几家银行高管口中得知,乾家的收入呈赤字已经很长时间了,就现在来看,几家大银行都在焦虑着,放出去的钱怕是捞不回来了!”
这些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还不一定可信,但是从牧子修口里说出来那是百分百的真实,作为n市某银行行长之子的牧子修,出生在金融之家,这些消息信手拈来。
牧子修说着瞄了翻开资料的简锡墨一眼,从柜台的一角锦盒里翻出几颗糖往嘴里抛,嚼着嚼着被酸的直挑眉,“你要抢东方之门就尽快!”说完这句话,牧子修斜靠着将长腿随意一搭,“窥视这块地的人不少!”
简锡墨已经一目十行地将那几页资料看完了,合上文件夹,他淡淡开口,“我知道!”
简锡墨说完,起身将面前那杯黑咖啡一口喝完,就要去沙发那边捡起自己的外衣,被牧子修伸腿一拦,“哎,好歹来了一趟,就这么走了?”
简锡墨捡起自己的外衣,转身睨他,怎么?来得去不得?
牧子修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睛,俊邪的眉眼挑开了笑容,不过他的笑容不似容锦那般的明艳开朗,容锦的笑能一眼看清笑容里的虚实,但他的笑容,虚虚实实,“我听万婷说,你新认识的那个女孩子也姓沈?”
简锡墨从外衣里面取了一支香烟扔过去,“明知故问!”他才不相信牧子修不知道?
牧子修接过那支烟只在鼻子边嗅了嗅,“我这里可是不允许抽烟的!”说完再次抬眸时眸光里多了一层深意来,“墨二,你要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这么一说,简锡墨那沉静的脸色就像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影子,他把抽/出来的香烟拿在手里把玩,转动在手指间的香烟就像有了生命般地循着轨迹在手背上翻动着,“你也觉得不应该?”
“确实!”牧子修毫不客气地回答。
他跟容锦不同,容锦是通过他才认识的简锡墨,而在这之前,他跟简锡墨两人已经有了近十年的交情。
“什么时候你回心转意了,不再做这个穷得被婧阿姨说的每个月的工资连买水果都不够花的工作,再来跟我讨论这些问题吧!”简锡墨嗤了一声,看见窗外那边花园里有人被一群高大的护工按住往约束室拖,被押住的人还在挣扎着,甚至在哀嚎着,拖过去的路边,花草被压倒,而不远处还有一些人在旁观,他们的表情有茫然的,有兴奋的,还有无措的,有医生快步跟过去,说了一句,“去取一支安定,快!”
“我很意外!”简锡墨说着,伸手放开了百叶窗帘,“你待在这里这么多年,为什么没疯掉?”
这里是一家精神病院,不是私立的,还是一家公立的所有的费用都需要像有关政/府部门申报的医院。
这里不同于n市任何一家的医院,这里院落破旧,设施也差,这里的病人都不是有钱人,有的还是被家人遗弃掉的交不出医药费的。
牧家的大少爷违背家人的意愿选择了留在这里,这在a市贵族界里一直是个神话般的存在。
牧子修的目光里闪过了星星点点的笑,偏过脸去看他,“我也很意外,五年前差点疯掉的你,现在不也一样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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