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若顿时睡意全无,暗道自己又想歪了,不由得脸颊一发热,身边传来一阵饶有深意的轻笑,简锡墨已经放开她时牙齿在她的耳垂上面轻轻一咬,趁她低呼时起身,“我送你去!”
沈安若坐起来,拉着被子遮住面前的春光,“我跟佳琪约好了,她来接我!”<g上的简锡墨取了一根大毛巾束在腰间,转脸过来时目光深深,“你忘记了我们下午要却做什么吗?”
沈安若脸色一怔,她昨天晚上答应了,要跟他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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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佳琪的一声嚎叫差点惊地花廊头顶掠过的飞鸟一个踉跄,忙了一个晚上早上抓了一杯苦咖啡醒神的她觉得手上的咖啡再也用不着了,这个消息足以让她瞬间清醒过来,伸手往旁边一拽一拉,沈安若的衣领信手拈来。
怪不得刚才好像看她是从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出来的,那车还挺熟悉的,是那个男人送她过来的?
“你,你从来不看言情小说的?”关佳琪瞪大着眼睛珠子不可思议地低嚎,“这神马狗血的哪里是接地气,那纯属少女思想的yy套路,你别当真啊!”
“佳琪!”沈安若的脖子被她掐得有多难受?瞧她这凶神恶煞的架势,沈安若目光无奈,难道她没发现,旁边已经有人在注意到她们了吗?
“你这是闪婚!你知道闪婚的结局是什么吗?不是天雷勾地火就是此恨绵绵无绝期!”如果条件允许,关佳琪一定会哭天抢地。
沈安若将她的手一根根地掰回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领子,看着关佳琪紧盯着自己不放的表情,再次郑重地告诉她,“我说的是真的!”
关佳琪眼睛一凸,“他逼你的?”
沈安若语气一顿,摇头!
不是,是她自己答应的!
她为什么会答应?
不知道,因为昨天晚上当他一遍遍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摩挲着她的脸颊时,她心里回归到的宁静区域是她生平最渴望的安宁,以至于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嫁给我吧’时,她脑子里虽是一片空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亲口答应的!
她知道!
“你爱上他了?”
沈安若目光一滞,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关佳琪急忙摇头,“你可别跟我说你真的爱上他了,谁信啊?安若,跟你说啊,你要是觉得他不错,当个*也不是不可以,人的生理结构决定了为什么男女要在一起,反正你也年轻,男人的青春也是青春,虽然那个男人貌似青春不在,但看模样还凑合,不至于年老体衰让你受委屈!但是你何必要把自己给真的押进去啊,比你大十岁你亏不亏啊?”
沈安若却没有把关佳琪后面的话听进去多少,而是将重点落在了第一句上,你爱上他了?
男女情爱除了身体纠缠便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和爱。
她爱上他了吗?还是她的身体爱上了他了?
或是他爱上她了?还是他的身体爱上她了?
如果没有爱,为什么要结婚?他又为什么要娶她?
沈安若有些头疼,她叫停,拒绝再听关佳琪的分析,她今天只是来告诉关佳琪一声,并很有预见地早知道关佳琪会说这些大道理,只不过随着她话语的深入,她那竟如平湖的心境再次起了波澜。
“我先去一趟主任办公室!”沈安若折身前往妇产科住院楼,这个时间离早间查房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她先去办公室等。
“哎哎,你等等——”关佳琪哪里会放她走?婚姻不是儿戏,她不会让好友这么糊里糊涂地把自己给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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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牧子修那边正在跟一位病人家属解说注意事项,握笔的左手正在书写医嘱,一听到这个消息时眉头一挑,这是什么速度?
昨天还没听到一些前兆,今天直接来了重头戏,跟当年的他比起来是有过之而不及。
“墨二,你该不会是因为他要回来了,提前就把事情给办了吧?”牧子修招招手,让护士取走了手里的医嘱递给家属,“挖墙脚这种事情,无处不在!”
“他能挖下一块砖,我就服他!”电话里简锡墨沉笑一声,“殊不知在他来的时候,城墙已筑三千里!”
牧子修讶然,好吧,只是希望你不要自信过头了!
“对了,顾叔叔那边你还是说一声,至于毕阿姨那边——”牧子修欲言又止,没有再说下去。
“这些事我会处理,只不过当前的问题就是安若的户籍在n市,我来不及赶过来取,你现在就跟那边的人打声招呼,给我把需要的资料都调过来!”
牧子修低低吁出一口气,简锡墨做事一向深思熟虑,他倒不会认为他是心血来潮,只不过沈家那边,他确定他能搞得定??
沈昌平从来都不是个问题,但是沈家那两位老人——
问题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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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简锡墨挂断了手机,坐在车里的他朝医院住院楼底楼的花廊那边看了一眼,沈安若已经上了楼,她不要他跟着,说有些不太方便,让他在车里等。
简锡墨也没有坚持,便跟她说有什么事情马上给他打电话。
车窗被滑开,简锡墨坐在驾驶座上,取出的香烟刚要点燃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塞了回去,手指一弹,将那包烟盖好扔进了盒子里。
‘结婚’这个词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在他二十八岁以前,他一致认为自己会循着那条名为‘单身’的中轴线不偏不倚,而熟悉的是二十八岁之后,他对这个词充满了向往,而这种向往就如同青春期荷尔蒙高涨的青葱少年,有激情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抓紧着。
他已经不再年轻,不再是五年前肆意挥霍岁月的年龄,然而此时一再想起那个词,他居然会激动得浑身都像长了虱子,站不住更坐不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回神,昨天晚上居然*未眠,不仅是因为激情澎湃,还因为她的亲口答应,他当时用手掐了一下脸颊才回神,现在想想,生平少数几次的失态居然都是在她的面前!
有人说,站在女人的角度,当一个女人的陋习和丑态都一一展露在了一个男人面前,那么这个女人要么杀了那个男人,要么就嫁给那个男人。
而站在男人的角度,自然就是娶了那个女人!
简锡墨唇角勾了勾,忍不住地发笑。
容锦的电话打过来时,简锡墨收起了笑容接通。
“墨二,虽说我该恭喜你,但是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沈家二老已经结束了北美之旅,已经坐上了回程的飞机上了!”
简锡墨的目光一沉,在挂断容锦的电话之后他沉思了几秒,视线飘出窗外,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他伸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瞥见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停在不远处,从车里下来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人有些眼熟,另外一个戴着墨镜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两人下车从住院处的入口进入,简锡墨伸手打开了车门下车,目光凝着那两个消失在人群里的声音,手指拨通了牧子修的电话号码。
“牧子修,让人把资料给我立马传过来!半个小时之内我需要!”
牧子修那边‘吓’了一声,刚想说一句你这是结婚还是赶着去投胎,电话就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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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方对你带给医院的声誉影响极为重视,那边的讨论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主任办公室里,何主任面色不佳,看沈安若的表情也是不咸不淡,说几句又停下来,措辞就像是经过了大脑里的几经修改才说出来的。
“这是我个人问题!”沈安若淡淡开口,抬眸时目光淡定,“而且我不觉得我给医院带来了什么*影响!就算是医疗事故也会询问当事者,你们的处理方式仅仅是站在医院单方面的角度,做出的任何裁决我不会信服!”
“沈安若,你可还是个实习医生!”何主任语气加重。
“我知道,但我有维护自己利益的权利!”沈安若轻笑一声。
“你给医院带来的*影响不是你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搪塞过去的!”
“那我的职业生涯也不会因为你们的一句话而白白沾上污点的!”
“你——”
何主任气结,她观察的沈安若一直是个不喜争不喜抢甚至是经常被人沾便宜的‘好好先生’,就连那次她旁敲侧击地想赶她走,沈安若都极有教养地告诉她,她会考虑她的提议,怎么几天不见,这般的伶牙俐齿?
“那你先在这里等着——”何主任一拍桌子起身走出办公室,一开门便有人猝不及防地差点撞上被拉开的房门,有人躲在门口听着,没料到有人突然开门。
“一个二个都挺闲的是吧?还不干活!”
沈安若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听着门口走廊上的咆哮声,忍不住垂眸冷笑一声,她之所以能当上妇产科的主任无非就是依赖着有个做院长的老公,听说本来这个位置不该是她的,是现在的副主任梅莉,两个职称相同,梅莉之前还代任了一年半的科室主任,却在院长大选之后被换了下来。
都说a医妇产科在a市是出了名的,之前导师推荐她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读书的时候他们系里就在传,在a医妇产科实习一下也算是镀了金,她带着虔诚的心态来实习,并努力兢兢业业地学习,却不想进了这个门,却栽了个大跟斗。
沈安若深吸一口气,门被推开时,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声,“安若!”
“梅主任!”沈安若起身,看清来人迎上。
“你怎么过来了?”
“何主任说院长要跟我谈谈,让我在这里等!”就何主任跟院长的关系,她说这样的话应该没有质疑。
梅莉看了看门口,皱眉,“院长昨天就去市外开研讨会去了,人都没回来跟你谈什么?”
沈安若面露惊讶之色,人不在?那她还让她在这里等?
“你在这里坐着也不是办法,现在科室里虽然忙,但是你的事情还确实需要院方讨论决定的,你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又不是什么医疗事故,而且院方讨论的结果还要经过多方举手表决,她再怎么挤兑你总有人会为你出头,你先回去,别再这里傻坐着!”
沈安若想了想也便点了点头,心想何主任叫她来无非是气不过让她坐坐冷板凳,她向梅莉道谢离开办公室。
刚走出办公室的门,没走几步远,身后有人突然喊她的名字。
“沈安若!”
沈安若转身,都还没有看清楚对方是谁,对方手里的液体就朝她脸上泼了过来。
“啊——”
走廊上响起一阵尖叫声,叫声却不是沈安若发出来的,是旁边的一位路过的护士。
沈安若连惊叫都忘记了,只知道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她的皮肤刚接触到这液体她的心理防线就濒临崩溃了,这是什么?
我的脸!
“安若!”身后的梅莉的低叫声还有不远处走廊上的一声低喝,也有人哀嚎着喊着‘放手’。
“赶紧扶到洗手台用凉水冲洗!”梅莉和两个护士扶着沈安若往洗手间那边跑,而走廊那边被拽住的男人被一脚踢到在地,双手捂住双腿间滚在地上动惮不得。
“先生!”赶来的季远航刚才还在跟先生说讨要喜糖什么的,远远就看到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未来简太太,然而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当他跟先生看到她身后有人拿着那只瓶子朝她脸上泼过去时,他都惊呆了,看多了太多电视剧的情节,那泼过去的是什么?
简锡墨早已一步冲了过去,而那肇事者正好朝这个方向跑被他伸手一把揪住踢翻倒地。
季远航看着地上的人,旁边还有不少吓傻了的围观者,那倒地不起的人早已要死不活。
“看着!”
简锡墨头也不回,大步朝着沈安若离开的那个方向走去,丢下一句话来。
“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的简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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