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就是不能让他发现我已经知道他安了监听器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将监听器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衣兜里,叫上了赵醇,陪我一起去了医院。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里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一来可以好好检查下小九九的究竟忘记了那些事,二来,那里好歹有端牧清在。
小家伙一直乖乖的窝在我的怀里,任由我抱着到处跑来跑去的检查着,就算是戳手指验血,也不见他吭一声。
捣腾了好一番之后,我们才来到了端牧清的病房。也是来到这里,我才知道情况并不乐观。
陈亮说昨天半夜模模糊糊的醒来了一下,断断续续的叫了我的名字几声之后,又昏睡了过去。医生来检查了之后说是可能还要再昏睡上一天左右才能彻底的清醒过来。
我看了看陈亮,他虽是一夜未眠,却还是强打精神的守着。
“谢谢你了,陈亮。我这些天实在是分身乏术,得多拜托你照顾一下端总了。”
听我这么一说,他腼腆的笑了笑,“你这是哪里的话,端总的事,就是我的事啊。他之前待我不薄,我也懂得之恩图报的。”
他顿了顿,面露难色的接着道,“还有件事儿要跟你说一下,就是…”他支支吾吾着看了看隔壁,“旁边哪个病房的女人昨天半夜就来了。端总醒来的时候,她也在。还是他最先注意到端总醒了过来了,激动得紧紧捏着端总的手,高兴得叫啊叫的。不过…当他听到端总叫的是你之后,她就安静了下来。”
“那后来呢?”
陈亮偏了偏头,“我出去叫医生进来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她了。只是……”
见他又吞吞吐吐的将头低了下去,我有些急了,“把话说完啊!”
“我、我走的时候,看到她在哭。”
听了这句话之后,我的心里没来由的那么一睹。 那个丫头,也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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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小九九安排了一个相邻的病房后,我又折腾了一番,眨眼,时间就到了晚上。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简单了交代了陈亮几句,又把小九九托付给了赵醇,我便放放心心的离开了医院。
当然,在我走的时候,刻意将那监听器扔在了医院过道的垃圾桶里,然而才大摇大摆的从医院正门走了出来。
再之后,根据我白天自导自演的电话,来到一处事先在电话里约定的地点,找到了那个之前偷偷发短信联系上的汪律师准备好的,等在那儿的一个人,从他手里拿了一个手提袋之后,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便急匆匆回到了赵醇的住处。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了。
白天,我故意趁着赵醇不在的时候,打电话托人筹钱,并约定好了拿钱的地方。为的,就是让监听器那头的人信以为真。
而之所以要刻意的从正门走出,是我推测着,那个人肯定能听到我和赵醇告别的话。他也就知道,监听只能到此结束了,要掌握我的一举一动,只能是靠着跟踪了。
我已经在电话里通过短信的方式和汪律师都联系好了,他在那边找了一个信得过的警察,只要我这边那罪犯一联系上我,我立马通知那个警察确切的位置,到时候里应外合,将那混蛋彻底的绳之以法,让他再出来害人!
汪律师也是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等他这边通知了我我再通知他,主要还是怕他们随时派人跟踪保护我的话,会被那混蛋察觉到,继而躲起来,让我们前功尽弃。
是啊!为了抓住那混蛋,看来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先前那个把袋子交给我的人,就是那个警察。而袋子里面装的,那混蛋以为的巨额现金。但其实,就是些冥币。
我不得不佩服起汪律师来,还真是会想啊!那样的混蛋,就只配用冥币才对!这么多的钱,够好好送他上西天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终于,在将近十一点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我难掩激动的接起了电话来,想着一切终于按着计划般的到来了,那混蛋一通知了我交易的地点后,我立马发短信告诉汪律师,他那边的警察即刻就能出动了。
到时候,那混蛋就等着被人赃并获吧!
然而,我刚一看了眼号码,就惊呼坏了,他用的,是手机。
我慌乱的刚一接起了电话,就听到那头冷冽的一声,“开门,我来拿钱。”
我原本胜券在握的满心镇定,一下子变成了大难临头的绝望哀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