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有个工作人员快速过来,态度恭敬地带着我们登记。我大概能猜得出司机打电话给谁了。
花了是11个小时,我从北京到达了伦敦,异样的景,异样的情进入我的眼。林玉函呆在英国陪了我一个星期,有天晚上,我和林玉函一块见了他的母亲和妹妹。
当时见面的地方是高级饭店,林玉函的母亲如同一位优雅的贵妇,而妹妹就是公主,她们的旁边站着一位头发苍白的老男人,听着林玉函的母亲向自己丈夫介绍林玉函是自己的侄子,我耐不住冷笑了。
我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疯了,才会做出这些荒唐可笑的事。那晚林玉函喝醉了,青秀的脸庞满是绯红,他笑着唱一首老土掉牙的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我也随着他的调子哼歌,后来他哭了,我的眼眶也湿润了。
有谁想到他为了生计,在那些年老女人的面前阿谀奉承时,她的妈妈坐在豪华别墅安然睡觉,而她的妹妹为穿那件衣服出众发愁。
第二天,我刚起来,林玉函就已经做好早餐,他告诉我自己得回去了,他打算回深圳开酒吧继续唱歌。
在我人生中仿佛兄长般存在的林玉函也要离开了。看出我的意思,林玉函摸着我的头,笑着说人生道路上本来就是别人来过,然后又走了,其中他给过你伤害,疼痛,亦或者幸福和温暖,但人生的路终究是需要一个人走完的,没有谁能自始至终都陪着自己。
林玉函的话听起来文艺范十足,矫情得很,再仔细再听几遍,就会觉得酸溜溜的,又不乏道路。
临走前,抱住了我,他说小温,你是个好女孩值得拥有幸福的。相似的话有两个人说过,霸王说我是好女人,林玉函说我是好女孩。其实在林玉函的眼中,我不是女人,所以他不会爱上我。这种感情非常奇妙,可能对于我,他是惺惺相惜吧!
也许林玉函祝愿的原因,我怀孕了,对于这个消息,我的心情与上次截然不同,我是欣喜的。我和霸王发生关系那天是危险期,霸王不用套,我走后,故意不吃避孕药,不去否认我想要个孩子,一个长得与霸王相似的孩子。
我知道在众人的眼里,自己是疯了,居然要做一个单亲妈妈,事实上,我不是单亲母亲,查出怀孕的第三天,我就和乔治登记结婚了。
乔治是个英籍华人,他有个不错的中文名字就,叫做吕逸风。不过他的中文非常差劲,就只会说几个简单的交谈语,中文就仅会写自己的名字。
乔治的曾祖父是清朝末期,被贩卖来的工人,虽然顶着英籍华人的头衔,他们家并不富裕。乔治是非常帮的蛋糕师,可惜他没钱开店铺,我就给他提供一笔钱,他只需要成为孩子名义上父亲即可。
事实上,乔治对我真心不赖,因为我堕胎不到三个月再次怀孕,子宫壁单薄,极易流产。怀孕不到四个月就得卧床休息,几乎一整天都地躺在床上。
我读大学的事情,就被缓了下来。那时乔治时不时来照顾我,帮忙干这,干那的。每次我不好意思感谢,他扬唇灿烂地笑着说,我们是朋友啊!
这个木讷老实的男人,也有一口干净整齐的牙齿,我似乎能触摸到阳光的感觉,并不算是太糟糕。
怀孕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尤其是我这种危险产妇,怀孕六个月,在一次深夜里,我流血了。看着那些血从大腿根部流淌下来,我急得哭了,慌乱地给乔治打电话,他披上衣服就赶来把我送进医院。
当时我摸着肚子,不停地期盼孩子能平安无事,我摸着肚子对它说,宝贝,妈咪很爱你,你要坚强点,不要让妈咪失望可以吗?
医生给我打了一针,血才停止,医生说我这是先兆流产,不过目前已经止血。于是怀孕六个月,我就得在病房呆着,刚开始那几天,我提心吊胆,求菩萨拜佛。乔治给我带了十字架,他说是她妈妈在教堂求来的。
我是个无神主义,却每天都挂在脖子上,只要真的能留住孩子就行。
我偶尔还会留些血,医生总是给我打保胎针,掉药水,有时我就担心孩子的健康出问题,可只要它能出生就好了,其他的我根本管不了。
孩子在我怀孕的第七个月来临。无论过了多久,我都记得那天早上是个大晴天,窗户外面是蔚蓝的天空,天空有几个风筝在飞舞。
我摸着肚子对里面的家伙说,宝贝,你知道妈咪有多久没有出去外面走走了吗?
我的话刚说完,下面泛着疼痛,不是很激烈。我慌张地按铃,护士跑了过来,她看了我一眼说,我要生了。
当时我并没有喜悦,而是害怕,它在我的肚子里才七个月大,很多人都说孩子七个月出生属于正常分娩,可孩子才七个月啊!在我的心目中,它在我肚子里呆到足月,我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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