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宁泽刚刚到安民坊门口,一群人推门而出,宁泽看了看被架在中间的那个少年,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只是一面,宁泽就从少年那双犀利的眼神中看出了阴森的杀气,这种人绝对是双手沾满鲜血的硬汉。
可看到少年气喘吁吁,鼻青脸肿,宁泽就一阵惋惜,知道少年下场肯定不怎么好看,也不忍心再看,转身进了安民坊。
现在正是营业的高峰期,安民坊里面却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顾客,所以宁泽刚进来,非常的显然,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平常人看到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少年被架出去,肯定扭头就跑,也只有宁泽天不怕地不怕,大咧咧的走进来。
旗袍侍者是个很漂亮的美女,笑着上去迎接,“先生,里面请。”
“哈哈,不用请我也会来的。”宁泽双眸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穆荣,抬头望了眼楼梯口,笑着说道:“给我安排个显眼的地方。”
“好的,请跟我来。”侍者笑着点头,走起路来旗袍的分叉处白花花一片,差点亮瞎了众人那二十四K钛合金狗眼。
侍者带他来到二楼,宁泽一眼望去才知道安民坊为什么盛名在外。
安民坊二楼装修的富丽堂皇,灯光昏暗,中央舞台上比基尼美女在那里狠劲的扭着,四周沙发座上坐满了人,完全就如同进了酒吧。
穆荣正坐在靠前的位置,看到宁泽,他立即起身恭敬的迎了上来。
“泽哥。”穆荣站在宁泽几米外,就恭敬的鞠了一躬。
宁泽点点头,在穆荣的簇拥下来到一张大沙发上坐下。
侍者双眼瞪圆,她自然知道穆荣的身份,还是第一次见到穆荣低声下气的给人鞠躬,还叫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泽哥,难道他是哪个高官的私生子?
穆荣亲自来迎,不止侍者惊讶,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在道上混,目光羡慕的看着宁泽,这一刻,宁泽如同众星捧月的大明星。
侍者双眼泛着小星星,娇嫩的问道:“先生要喝些什么?”
“最贵的。”宁泽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反正又不要他买单,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对这种有钱没处花的公子哥侍者是最喜欢的,从他们身上可以拿到提成,自然是希望他们喝的越多越好。
“先生,我们这儿最贵的是国王king,一万九一支,请问先生要几支?”
宁泽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装饰风格,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以前跟老板去过太多酒吧,这里的装饰风格实在难等大雅之堂。
“十支。”宁泽淡然道。
国王king,以前跟着老板蹭了几杯,还算有点喝头,而且也不贵,国王king在很多酒吧只算中等价格的酒水,比它高级的酒水太多太多了。
侍者喜出望外,弯腰露出胸口那深深的沟壑,再次确定了一遍,欢喜地下了楼。
“看来你经常出入高级会所,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侍者刚走,坐在穆荣身边的鹰鼻男点着一根香烟,不屑的看了眼宁泽。
宁泽面无表情的看了鹰鼻男一眼,再看眼穆荣,恍若未闻,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鹰鼻男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架子挺大,听说你很能打,我一直不信,现在给你一次机会,盯着我的眼睛看一分钟,坚持得住,就算你赢,我可以饶你一条小命。”
“木先生。”穆荣惊骇的挥手阻拦,生恐木先生惹怒了宁泽。其实他一直不看好木先生,宁泽的余威早已根深蒂固。
宁泽夹着二郎腿,斜着身子看了对方一眼,“你在跟老子说话?你是什么东西?你让老子盯一分钟老子就盯一分钟,你是不是有点太抬举自己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话音未落,血瞳就将木先生笼罩,木先生还保持着满脸的愤怒,下一刻脑袋却呆呆的垂了下去,双眼无神的望着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