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
她不信,他那样出神入化的轻功不用岂不可惜,她转过头,嗤之以鼻。
步莲华方才只站在窗前片刻,也被那刻骨的冰冷骇到,心下一软,只当他可怜,总不能出去冰天雪地,况且他在山庄到处晃悠,若是被巡夜的家丁撞见,就麻烦了。
于是懒懒开口道:“那你要保证,老老实实,睡觉,别的什么都不许?”
男人急忙狗腿地举起手指,假意发誓道:“好好好,只睡觉,睡觉!”
见她转身重新铺好有些凌|乱的被褥,郁骁立即换上邪肆自得的笑来。
睡觉?他的字典里,睡觉,自动替换为,和她“睡觉”!
侧过身子,脸朝向墙壁,步莲华只给郁骁留下个单薄瘦弱的背影。
闭上眼,有瞬间的空白——
原来,她不是孑然一身,她有娘|亲,还有爹爹。
虽然娘说,有芈闲鹤在山庄,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她只能叫宋规致为“义父”。
可是,她还是压抑不住的满心狂喜——
我不是孤儿!我有家!
只是,身在家中,她仍旧有千回百转的纷乱思绪。
郁骥指派给她的任务,是铲平宋家,可笑,她身为宋家的一份子,如今是万万不可能做出一丝一毫对家族有损的事情来。
可是,若是这一次,郁骥不敌她父而身首异处,她就真的不痛么?
不痛么?
迷离中,她揪住领口,强压心悸,沉沉睡去。
那边,终于有机会一亲芳泽的三少爷,窸窣几声脱去衣袍裤袜,撩起丝被便钻了进来。
“莲儿?睡了?”
呢喃着从后面搂住她,纤细的身子令他心疼,幸好他先前偷瞄过,那胸前的丰盈没什么变化。
热热的体温,那种温暖将半睡半醒的步莲华唤醒,她贪恋地往身后的热源处拱了拱,朦胧道:“嗯……好困的……”
手指顺着背后的衣料抚上去,热热地熨帖着她的脊背,不多时,那一把原本清凉的香|肌玉骨也渗出津汗来。
“汗湿的衣裳可不能穿,莫要着凉。”
身后的男人奸佞地笑着,灵活的手指在她脖颈上的系带上一挑,一勾,那系得牢牢的抹胸带子便松展开。
下一秒,水粉的胸衣便脱离了身子,光洁的胸被围拢住。
郁骁知道欲速则不达,不想惹怒了她,于是只是环抱着,并未有进一步的冒险。
他的小女人,明明被郁骥训导得杀人不眨眼,可是他笃定,面对他们三兄弟,她就是吃软不吃硬。
“郁骁……你太热了……退后一些……”
果然,受不了这种燥热,步莲华轻轻出声,那嗓音因为沾了睡意,而格外媚人。
他闷笑,“别乱动呀,好好睡觉!”
她艰难启声:“你食言!你不是说,只是睡觉,不做别的……”
见她说不下去,郁骁变脸极快,很快浮现出委屈的神情来,“床沿边太冷,我本想往里凑凑,好暖和下|身子,哪知你就又叫又挠的……”
她好不羞赧,只得低头不出声了——刚好没看见男人脸上的狡诈和志在必得。
“若是睡不着,我们就做点儿别的可好啊……”
他故意口中模模糊糊,在她雪白的肩膀上不断落下轻吻,印下来一个个月牙形的绯红的印记,就好像是打下戳章,烙下专属权。
“不好……当然不好……”
步莲华按住心口,克制地吐纳几下,可是呼吸还是急促起来。
“不好?哪里不好了?我忍耐这么久,今晚就要讨回来!”
狐狸尾巴露出来,男人没有耐心再与小东西玩游戏,干脆说出实话。
步莲华含恨地抿紧红唇,心里犹豫了一下,决心说出实情,逼他失去兴致。
“我已经认了宋规致夫妇为义父义母,如今他们做主,将我许给芈闲鹤做妾,就这几日便打算完婚。我身负重任,如今好不容易换取了宋家人的信任,你别动我!”
这话登时如爆竹,炸了开来!
郁骁的表情霎时狰狞起来,回想来时所见的喜庆气氛,他还以为只是宋家为嫁女而庆贺,没想到,没想到啊——
她竟然把自己还搭进去了?!
“你以为芈闲鹤也会把这个当做游戏么?那样狡诈的男人,他根本是会把你吃得连渣儿都不剩!”
气急败坏,眼中泄|出嗜血的红光,郁骁咆哮着。
步莲华面无表情,冷声道:“他早吃过,剩不剩又有什么关系?”
无异于火上浇油,她只觉得颈上一痛,男人已扼住了她。
“枉我念你想你,偷身而来,你居然想要嫁人?好,很好!”
他几乎要咬碎一口牙,恶狠狠。
步莲华也不反抗,反而闭上眼。
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郁骁忽然放开手。
“这么出人意外的消息,我可不能一个人独吞,我要告诉二哥,咱们的宝贝要嫁人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