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收到郁骁的消息,说找到了小宝贝,他是满心欢喜的,只是碍着攻取武林的大计,无法立即脱身。
再往下看,看到她竟敢嫁人,他几乎要杀人了!
等不及,郁骐连夜奔赴广宋山。
又狠又重地咬着她的颈子,在那里毫不留情地啃咬,像是要把她的肉咬下来一块儿似的。
郁骐一向较郁骁来得有些粗野不羁,如今又在气头上,更是不能叫她舒服。
捧着她的腰,唇|舌向上,来到下巴上。
又是一口,步莲华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酝酿了,可就是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疼不疼?”
他看着自己弄出来的点点红紫,口气有些许软和。
郁骐好恨自己,为什么,这样粗犷的性子,只是面对她,就总是一再心软。
步莲华下意识地点点头,一眨眼,忍耐多时的泪珠滚落,砸在他的大手上,一串串止不住。
这是娘|亲说的,女子成亲前常有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么,那种焦躁,担忧,期待,喜悦,苦闷交织的感情么?
可惜,她不是抱有快乐的,只因那个人,不是,不是……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郁骐看出她的迟疑,不由分说,大手扳着她柔弱的肩,逼她正视自己。
“你可曾有些爱我?”
她被强迫,只能望着他深邃的眼底,深不可测,是那种全然的纯黑。
“我……”
她很想坚定地说不,可是,说不出来。
“你可曾有些爱郁骁?”
“我……”
“那你爱着芈闲鹤?”
“我……”
一次比一次更迫人的逼问,要把她逼疯了,她慢慢滑下来,坐在地上,嘤嘤地哭起来。
一开始,还是压抑的低泣,到了后来,她索性放声大哭起来,恨不得将胸中多日来的忧闷,全都发泄|出来才好。
郁骐却仍是不放过她,步步紧逼。
将轻巧的她一只手提起,重新将她压制住,男人重重的鼻息喷在她脸颊。
郁骐本不想势态发展成这样,可是步莲华噙着泪咬着唇就是不肯说爱的样子,激怒了她。
此刻的他,是她温暖而热烈的桎梏,支离破碎的喘息,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爱我么?”
倏地停下全部动作,他隐忍着,眉眼愈加冷硬|起来,只是细细看过去,有神的眼中藏着深情刻骨。
她咬着自己的小拳头,梳好的头发全都散乱开来,流淌一肩,好多也缠在他的臂膀间。
“还不肯说实话么?”
喘不上来气,她白|皙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让刚一低头的郁骐吓坏了。
“傻孩子,快喘气!”
郁骐的大手,赶紧拨拉开她死死堵着嘴儿的拳头,赶紧渡了一口空气进来。
“你想要在我面前憋死自己么?”
失笑,难道叫她承认对自己有丝丝缕缕的爱意,就那么难,令她想死不成?!
抽噎了几声,步莲华抬起湿漉漉的眼,望着他。
就被她这么一看,郁骐便有些受不住,自己伸出一只手,挡在她眼帘之上,低低道:“宝贝,别这么看着我,我……受不了……”
她小动物般的啜泣令郁骐有些焦躁,而那一直悬而未决的问题,依旧萦绕在心头。
“还是不肯说么?”
他冷笑,看着她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不动了。
等了许久的女人,有些不解地抬起头。
强来的是他,不要的还是他,郁家的男人,为什么都这么霸道。
扁着嘴巴,步莲华自己擦干眼睫上沾着的水珠儿,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有一点吧,除了你特别粗|鲁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只是赌气的心理,可是真的说出这句话,她竟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好像是心头憋闷许久的一件事,忽然想通了,理顺了。
难道,原本住着一个人的心,还能住下第二个,第三个……
步莲华小小地哆嗦了一下,不只是郁骐,还有郁骁、芈闲鹤、不嗔……
她吓坏了,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
这边,满腹惆怅的男人阴沉着脸,像是没有注意到,钟爱的女子到底说了什么。
挑起浓黑的眉,“什么有一点?有一点什么?”
郁骐重复着,有丝不解。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蜜色的肌肤上乍现可疑的红晕,结结巴巴道:“你、你刚才、说了什么……”
步莲华要气晕了,刚要捶打她,无奈扯动了贴合的下|身,一阵扩散的疼叫她止住动作,改为用眼神怒视着他。
郁骐大出所料,又惊又喜的表情就像个孩子,尤其是在这窄小的空间里,他早就热得不行,两行汗正顺着鬓角淌下来,令他好不狼狈。
“噗嗤!”
她忍不住笑出来,继而哈哈大笑,止不住,只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强忍住一身狼狈,郁骐擦了把汗,嘟囔道:“哭了笑,笑了哭,死女人嘴巴真硬……”
忽然想起了什么,步莲华急急道:“那真正的赵裁缝,你把人家怎么了?”
郁骐撇嘴,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我叫他先睡一个时辰……”
“你……”
她咬咬嘴,无语了。
“莲儿,不妨告诉你,有我和郁骁在这,你就是拜了堂,也进不了洞房,进得了洞房,也上不了喜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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