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霓刚刚凉下去的体温,又再次沸腾起来,心,跳得好快啊。
小手无助地抵着他的胸膛,若不是坐在床|上,她都怕自己腿脚发软得要掉下去了。
她不敢抬起眼帘,怕对上那弥漫着浓重欲望的灼热眼神,生怕自己就这么沉溺在此。
好奇怪的三兄弟,居然能够同意,共享一个女人。
好奇怪的自己,居然也能同意,跟他们三个人在一起。
自己的过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半阖着眼儿,神思飘渺……
“小东西在瞎想什么,是不是我吻得不够重?”
郁骐看出她的失神,威胁着,不断落下狂野的吻,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温柔。
被果汁染成红色的唇,娇艳欲滴。
他的眼,蒙上雾霭般的迷蒙的光,锦霓心里一沉,他可真是精力旺|盛!
察觉到郁骐的欲起,锦霓想要躲开,她已经浑身无力了。
“要去哪?”
叫她手脚并用地往床里爬,郁骐一眯眼,故意眼露凶光。
还未来得及移动出多远,男人已经一把抓|住她细细的脚腕,往外拉扯着。
“还没吃完呢?这么甜,不吃了?”
可怜兮兮地将求助的视线投向郁骁,锦霓后悔了,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啊。
郁骁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谁叫你嘴巴馋,二哥拿的东西也敢吃。”
她无法,又推推郁骥的手臂,扁着嘴巴服软道:“我不吃了还不行么……”
郁骥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一想到还有皇帝,还有西域教主,他就心里酸涩懊恼,这小冤孽招惹了多少个男人啊!
可是,他们也一定不好过,这么多年,芈闲鹤宫中的女人越来越多,一个比一个年轻貌美。
同为男人,他懂,那是无法忘怀,只好纵情的表现。
而云翳,在步莲华身死那天,默默地带走了所有的人,从此蛰伏西域,再不踏进中原半步。
五个男人,都舔|舐|着各自的伤痛,躲在暗处疗伤,等着伤口愈合。
就在他和郁骁,几乎要放弃寻找郁骥,就要以为,她的离开,只是一个梦的时候,郁骥却神一样的,主动联系了他们。
她没有死。
只有这四个字,却让他们两个人,疯了一样,马不停蹄地从无往城赶来。
锦霓看着他忽明忽暗的眼神,委屈道:“我又不是狗,哪里会人家给点儿吃的,就跟着走了?”
郁骥已经决定,明日就离开苗疆,先去无往城落脚,再定以后的生活。
“你是我们的,就算离开这里,也不能不要我们,不要再抛下我们不管。记住了?”
低哑的嗓音,如火的眼神,男人向来冷峻的脸上,是郑重其事的表情。
心底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他为何有那么悲伤的神情?
就好像,曾经失去过她一样。
“好,我答应你,呜呜,不离开了……”
面色慵懒地看着郁骐的动作,郁骁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头发,暧昧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这可是你说的……”
擦净她的小|脸,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郁骥依旧温柔地望着她,攥紧了她的小手。
松鼠鳜鱼、金丝虾饼、葵花肉丁、麻辣肉脯……
面对着金杯银盏,十几道精美的菜肴,锦霓走到桌子前,不由得吞吞口水。
“就我们四个,太浪费了吧?”
她扶着郁骥先坐下,转身望向郁骐和郁骁。
三人各自落座,执了碗筷,锦霓饿坏了,不说话,吃起来。
不断地为她布菜,三兄弟吃得倒是很少,只是每个人都笑吟吟地看着她在吃。
不一样了——
锦霓和步莲华,不一样了:她很自在,虽然胆子颇小,但是好奇心很重,什么都想尝试,嘴巴很倔强。
她们,是不一样的女子,却同样地吸引着他们。
当日云翳抱着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步莲华一同消失,他是去寻找西域中的一种秘术,据说,可令尸体半月不腐烂。
途中,他发现了步莲华一直不离身的那块玉玦,因为样式古怪,看起来又极其贵重,所以他下令,教中人全部出动,打探这块玉玦的来历。
功夫不负有心人,原来,那玉玦,竟来自苗疆,是苗疆圣女的身份象征!
当他不远万里,带着如同睡着了的尸体,赶到苗疆,将那块代表了苗疆最尊贵身份的玉玦,呈给圣女乌玛时,他知道,他的女人,有救了。
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天的毒虫噬咬,坏死的皮肤和器官,被那些恐怖的昆虫噬咬吃掉,在森森白骨上,终于,淬炼出另一个,全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