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莲华的眼神还凝在郁骥的刀口上,这一个多月他确实遭罪了,而他的恢复能力也真的惊人,常人遭此劫难非得在医院躺上个三五个月,可他一个多月就出院了,任凭谁劝,就是要出院,要回公司上班。
她略带关怀的眼神叫他心里一动,俯下高大的身躯,不由分说地就稳住了她的嘴,因为之前的惊愕,她的唇还微张着,他几乎没费什么劲儿就探进去了舌尖,轻轻吸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说大哥,不带这么玩的吧?”
一声哀叹,郁骁也起身,走到窗前,拉上曳地的窗帘,嫩色的布料上点缀着点点樱花图案,房间内顿时笼罩在灯光之中,连带着人的身上都染了一丝丝橘黄色的温暖光线。
嘴里含着她的舌,身体已经压下来,双手收紧,抱住她的腰,只一动,两个人就转瞬间换了位置——
这回是郁骥坐在床边上,将步莲华抱在怀中,虚虚地拢着她,令她跨坐在自己的腰身上,既避开她的腹部,又让自己觉醒的地方抵住她,好叫她感受到自己的热情。
步莲华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他的抚摸带着一股电流,她明知道要推开,却好像被强效胶水给黏住了似的。
身上是胡乱缠着的床单,丝滑的料子裹在身上倒也舒服,只是一层又一层,像极了蚕蛹,叫人想要剥开,看个究竟。
“你就想着这么出去?被人看见也不怕?”
郁骥轻轻托着步莲华的小脸儿,伸出舌尖来舔弄着她的嘴角,淡笑着看她身上的不伦不类,手上抓着那垂下来的真丝料子。
“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说罢,她恨恨地剜了郁骐一眼,后者悻悻,一摊手,往卫生间走,边走边说:“我嘴巴脏,我去刷牙,好吧?”
郁骁在一边奸笑,看着郁骐垂头丧气地对着镜子挤牙膏,自己迈步,走到步莲华身后,半跪在地,在她背后圈住她。
“你看你给我二哥欺负的,他脾气一向不好,不过对你不敢发火。”
他笑着,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腰,将她紧紧地夹在自己和郁骥的中间。
粗长的手指顺势摩擦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最后游移着来到她嘴边,勾了勾指腹,沿着她美好的唇形探了进去。
她本来咬得紧紧的牙关,突然因为胸前的一热,而惊讶地出声,那手指便趁机深入进去。
晶亮的唾液沿着手指被挖弄出来,眼神有着微微的失神,若不是前后都被紧紧地抱住,她都怀疑自己要跌坐在地了。
刚一动,身边的人也收紧手臂,她不信邪,再一动,郁骁烦了,开始翻搅起手指来,坚硬的手指抵着柔软的牙床,微微使力,和舌头胡乱地纠缠在一起,步莲华说不出话来,含着他的手指,口中只得“呜呜”作响,脸上颈子上俱是绯红一片。
两个男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看着她动情的诱人神色,不错过一分一毫,既美丽又妖娆,很想叫人一口吞下肚。
“你爸爸今天特别高兴,上面的头头脑脑都来了,确实都很给你们家面子。”
抚着步莲华柔顺的发丝,想起宋规致笑得老脸开花,郁骥真纳闷,那个一身铜臭的商人到底是不是这女人的亲爹。
又羞又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异常了,她嘴里被迫挤入一根手指,又被他们俩抱得紧紧,心里一委屈,忍不住流出眼泪来。
一嘴泡沫,叼着牙刷出来的郁骐愣了,模糊道:“这又哭上了,怎么回事,这女人真麻烦……”
“好可怜啊,哭得眼圈都红了,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跟着眼睛疼。”
听郁骥这么一说,步莲华害怕了,最近她总做梦,怕孩子不健康,赶紧擦擦眼睛,还朦胧着,身子一空,已经被他重新抬上了床。
背脊一碰到柔软的床,浑身就软了起来,身上的床单半落,簇新的蚕丝被,雪白的枕头,上面还有自己身上残存的香味儿,很容易叫人意乱情迷。
“不会有事的。”
不知是谁安抚着她,眼前一晃,有人压低了高健的身体,再次吻住她。
手心一热,另有一双手紧握住她的手指,划着圆圈儿似的逗弄着,很快,她的手心就汗津津的了,体温蹿高。
她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来气,理智尚存,依稀看见第三个人走过来,缓慢而坚定地握住她的一截小腿。
用力挣扎了一下,说是用力,也只是她自己的错觉,其实那股劲儿还不够给男人们捶背的,只是慌乱中,她扑腾着手臂,将郁骐方才随手放在床头柜的那瓶香水打翻在地。
落在地毯上,并没有碎裂的声音响起,只是不多时,一种清淡的味道萦绕在鼻间,不刺鼻,带着点少女的羞怯的香氛。
脑子乱了。
那时他和她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某日一同去商场顶楼滑旱冰,经过香氛柜台时,一阵清雅的香气迷住了两个人,携手去看,眼前赫然是一枝花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