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有老公陪着!到时候你爸你妈我爸我妈都来!”
“我我我……”
“好了!你你你什么啊,老婆大人!飞机都上天了,你反悔也得等到了再说!”
帝都不仅堵车,春天风沙还大,就停了这么一会儿,车窗上就雾蒙蒙的,得,这车,洗也白洗!
这一段路堵得是真有讲究,这个时间段,这个路段,敢情这是领导人出来了,搞得跟全城戒严似的。
无奈地跟着别的车,缓缓地开到最外道上,耳边听着正宗的京骂,可谁都没辙儿!
步莲华烦躁地坐在车里,空调早就开了,可是不顶用,在国外待了一阵子,矫情的说法就是,刚回来就有些受不住噪音和堵塞。
要下车窗,捂着嘴,她探头,就看见一排长龙车阵,不禁问司机:“师傅,这怎么回事?平时也这么堵?”
司机也无奈,瞅瞅后视镜,一摊手道:“可不,真是奇了怪了,瞅这架势,跟领导人下基层考察似的!”
大官儿有的是,不稀罕,部长级的都一抓一把,可这是哪路神仙下凡呢?
正纳闷着,司机一红脸,转过头来,对步莲华说:“您要是不介意,我看这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我下去方便一下,顺便抽根烟,行么?”
步莲华赶忙点头,这司机是家里的老司机,哪能不给人家行个方便,再说了,这么长的车龙,真是半天动不了。
可她胸前涨得很难受,一一等着吃奶呢,这会儿晚了,她这当妈的也涨得难受,胸前微湿,内衣上估计都蹭上了点儿奶汁。
闲极无聊,车里的杂志都翻看好几遍了,才春天,怎么就这么热啊,温室效应到了这么强烈的地步了?
刚想着,要不要伸长胳膊,将电台挑个放歌曲的频率,这交通台纯属胡扯,哪里一路畅通了,谁给预报说这条路封道了?
冷不丁,外面似乎一阵骚动,步莲华好奇,伸长的手转而摇下了车窗,也跟着探着脑袋看热闹。
似乎是一个男人下了车,所到之处,人们都跟着屏气凝神地看着,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啥来头,干什么啊大中午的封路!
步莲华也跟着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公器私用?
说到官儿,哪里有某人的官大呢?
正抿着嘴儿笑着,等到看见一张脸,她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作为男人,他长得不是出奇冒泡的帅,真要那么帅,干脆演戏去好了,可就带着那么一股子精气神儿,顺溜儿,直溜儿,倍儿带范儿。
头发剃得很短,几乎能看见脑瓜皮,要是一低头,就能看见上面剪出来的图案,我靠,赫然是个反战标志!
步莲华第一反应是张嘴,这么久没见,这男人的变化有些大,第二反应就是,想要锁车。
但,来人显然快了一步,手臂伸的老长,从摇下来的车窗探进去,自己拉开了车门,身子一歪,就钻了进来!
步莲华“啊”一声,吓得往后一躲,这一躲,相当于给他腾了位置,男人坐得更得劲了。
车厢狭小而私密,他坐下后,摇下了窗,很满意地往外看了看,看见大家不同的神色,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嗨,美女,不认识了?”
男人嬉皮笑脸的,跟着就伸过手来,要往步莲华脸上摸,一口热气亲昵地喷在她脸上。
步莲华肺子都要气炸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上回假装不认识,这回又勾肩搭背的!
“你干什么!”
往另一边躲着,步莲华拍开他的手,瞪圆了眼睛,她愠怒的时候很带风情,这是郁骁说的。
男人最懂发掘女人的诱人之处,所以他说的没错儿。
果然,这男人眼神更加色迷迷加臭不要脸,上半身欺得更近,嘴里还有着马提尼的味道,估计是刚喝完。
“别介呀,妹妹,上回哥哥没带你去吃印度菜,这就记仇了?那个咖喱多难吃,啧啧……”
想他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姐姐妹妹”,步莲华心下更加厌恶愤怒,芈闲鹤,你忘了我可以,怎么可以变得这么下作!
从前的他也爱玩,却玩得高尚,虽然她一直觉得,出来玩就没什么干净埋汰,可也要有个度。
“先生,把你手拿开,还有,你认错人了!”
既然他忘了,那她也索性装作不认识,没交集。
芈闲鹤忽然抽了抽鼻子,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在她身上不停地问着。
“这是什么香水?巴黎新款?米兰新款?”
他还嫌不够似的,揪起步莲华胸前的衣服凑到鼻端狠狠地闻着,迷惑地问。
脸一下红了!身体也哆嗦起来,气的!
喷什么香水!天天给一一喂奶,不熏着孩子!等等——
几乎是同时,男人也反应过来,嘿嘿笑着,摸着下巴道:“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当妈的,玩起来是不是更野啊……”
“啪!”
步莲华扬起手就给他一个大耳刮,这下,车里静了。
“你丫的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芈闲鹤捂着一侧脸,难以置信,眼睛冒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