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很干,忽然有股清凉液体涌进嘴里,她自然不可能放过,小嘴一动,也跟着吸起来。
“真是叫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谁这么缺德,把‘助兴’的药水装到解酒药的瓶子里,她好心眼儿,给咱俩灌了,自己没喝。”
眯着眼,看着大哥和步莲华的嘴巴连在一起舔舐纠缠,他的身体骤然绷紧,有些饥
渴地叫嚣起来。
现在他倒是想谢谢“缺德”的人了,估计是这次房交会上的劲敌,妄图给宋家的大小姐下药,等着看好戏。
宋氏集团近年式微,继承人酒后失德乱性,啧啧,想想这题目就够拉低股票的。
“嗯嗯……”
半醒的步莲华睁眼,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吸走了,不由得伸手推拒,不料指间擦过郁骥胸前的突起,引来他的闷哼。
郁骁探头往外看了看,这一层是高级VIP,包房里都有更衣室和卫生间,很少有人到公共的洗手间来,四下看看无人,他转身将门关严,将“打扫中”的门牌翻转过来。
“喝完了?”
步莲华皱着眉,坐在马桶上抬头问着面前的男人,心想喝完了那咱们走吧,行程很紧,先回酒店再说。
“嗯,喝完了,饿了。”
郁骥口中应着,也开始送领带,扯扣子,很快,上身就干净了。
回头,他朝郁骁一笑。
俩人的药劲儿彻底上来了。
“醒没?没醒我可不管了,就这么弄了……”
大手一伸,将瘫软在马桶上的女人捞起来,双手卡在她的腋下,提到自己面前。
郁骥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步莲华迷瞪着,几乎能想象出他微笑的表情,唇上扬,眼含笑。
她以为自己都能忘,可是每每差一点就可以忘却,再不想起的时候,他又再一次侵略而来,击碎她所有的强悍伪装。
手自她的背,不疾不缓地滑,直至腰下,她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这个调调儿,是新的,没玩过,好玩么?
步莲华双眼灼灼地瞪向他,睫毛轻颤,舔舔嘴,模糊道:“我要睡觉……”
她不说话还好,一张嘴就提“睡觉”,刺激得郁骥心头火烫,浑身更热了。
这他妈什么烈性药啊,劲儿忒大,把她就地正法的心思都有了!
“老三,赶紧的,她这站不住,一直往下坠呢!”
步莲华抓着郁骥的手,腿发软,懒懒地往下坠,站不住。郁骁听见声音,刚巧也褪去了汗湿的衬衫,走过来一把抓住步莲华的肩膀,将她提溜起来。
“别碰我……”
她双手乱扑腾着,不痛不痒地抓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时而擦过他们的胸膛,引得一阵抽气声和沉闷低哑的叹息。
“好好好,不碰你……”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不老实,往衣服里头摸,空调开着,喝了酒浑身滚烫,手下的肌肤虽嫩,却汗漉漉的。
热的指尖,一触到她的身体,便犹如一颗火星儿溅到了干柴之上,熊熊火势燎原。
恍恍惚惚中,她无力抗拒,只能拼命仰起头,拼命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小时候,她住在亲戚家,虽然待自己都是极好的,可那种父母不在身边的孤单,却不是寻常的孩子能够体会的。
被溺爱,也缺少爱。
所以在看见芈闲鹤的第一眼,她认定了他们是同类。
所以在认识郁骁时,她偷偷羡慕他的不羁。
我们都会被那些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所吸引,而我们若是在生活中厌恶一个人,仔细想一想,是因为那个人身上有我们自己的东西,真正厌恶的是自己的那一部分。
“不许想别的!”
身后的人忽然舔舐起她的耳垂,发现她走神了。
她的气息一下子凌乱了,动作也跟着一下子失去了规律,两片被酒精染过的唇,不经意地分开,惊喘,呛住,被那股不算陌生的味道所侵袭。
他是煅烧的刀,滚烫,火星儿四溅,毫不怜惜地融入她,她是清凉的水,蓦地被蒸发,只剩一缕淡淡的水汽儿。
她眨着无神的眼睛恍惚地看着他,他们不是青梅竹马,也算不得心心相印,甚至,他们还是商场上的对头,为了人民币才绑在一起的男女。
可是,真的没有感情么?
最美不过的男人和女人,最纯不过的简单欲望,毫不掩饰,也无罪孽。
短暂的战役结束,她无力地倒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令她一缩,再下一秒,已被郁骥抱在怀中。
“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