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身份了,你好歹给点表情?如果是奸细,你好歹慌乱一下。如果不是奸细,你也好歹着急解释一下?这样面无表情是闹哪样啊。
段青焰虽然郁闷,却不会把表情放在脸上。对付这种面无表情的,段青焰也学会了面无表情。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的功法哪儿来的?别跟我说什么交易行买的,这个解释太烂了。那你再给我解释一下,你明明这么高的修为,在南渊随便加入什么势力都能得到重视。至少灵石不缺,你却过着捕灵为生的生活?别跟我说什么你清高,不乐意加入势力,若真是清高,为何又愿意做我的保镖?”段青焰一口气问完,双眼紧盯着一木火。
自从在秋狂面前失态之后,段青焰就告诉过自己要强势。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任何人。她一直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可惜,所有的一切,愤怒、强势、质问、责备。在一木火的面前都显得无力。因为他,依然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连一点无奈、一点委屈、一点尴尬都没有。
只是那样面无表情回答:“我的功法是家传的,事关传承我不方便跟你多说;至于为什么以捕灵为生,其实我的灵体在遇到你之前从来没卖掉过,我是靠采药为生。为什么不加入势力?不知道,一定要加入吗?只是不喜欢。至于为什么做你的保镖,因为你是唯一让我有兴趣把手中灵体交托的人。”
一口气答完,一木火又补充了一句:“下次麻烦你问问题的时候一个一个问,并且表述清楚。否则很累。”
段青焰的脸忍不住抽了抽。这样的木头脸,段青焰真的不觉得他会说谎。这就是直觉吧。
其实之所以选择一木火做保镖,段青焰心里还是有点私心的,一木火合起来是一个秋字,即便对秋狂失望,但她心里多少还是希望秋狂能回到她身边,所以不自觉地把一木火当成秋狂的替身。
可惜,一木火的问题回答完了,段青焰的心也跟着沉了又沉。
段青焰觉得他不可能是秋狂了。秋狂那么狂傲,他却那么,额木。
也好,如此,尴尬相见扰乱心境,不如不再相见吧。
复杂地看了一木火一眼,段青焰以陌生合作者的关系给出警告:“若是有一天,被我现你背叛我,休怪我无情。”
“难道你准备给我下蛊?”
段青焰摇摇头。打开炼器房的门,目送一木火离去。
就在刚才,只要段青焰一个动念,就能调动炼器房里由天锤亲自指导布置的九剑杀阵。
这间炼器房是段青焰在圣医门最后的保障,也是对她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如非必要,段青焰也不想提前暴漏。
至于一木火,希望他说的是真的,段青焰也会对他的举动有所防范,毕竟不是自己人,又有明显疑点。
所以段青焰的选择是:用,但不是无保留的信任。
什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道理自然是说的有理,但那也得先有的选择才行。
等到一木火离开后,段青焰忍不住问阿呆:“阿呆,你刚见到一木火的时候,是说他眼熟吗?现在想起来了?你说他是不是秋狂装的来戏耍于我?”
“怎么会,秋狂那么拽,不可能变那么老实的。”阿呆义愤填膺地回答。心里却在默默念叨:人家一木火那么好,总给阿呆送丹药,明显比秋狂那个大坏蛋好多了。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