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出了病房，发现楚惜惜趴在走廊的角落里。

光线微暗，看不清脸上表情，只看到她双肩微微抽动。

凌霄叹了口气。

此刻的楚惜惜，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

摸-奶事件的三位女主角，孙采薇这位大小姐别看长得柔柔弱弱，那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大，被凌霄摸了，想的不是怎么报复，而是第一时间将事件压制在可以控制的最小范围。

保镖扁了凌霄一顿后，立马把他送到了派出所，事件所有知情人，都被下了封口令。

即便机缘巧合，又见到了凌霄，原本应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想得也是利益最大化，利用凌霄对他的愧疚，帮他对付了周文清。

至于商清雪这位姑奶奶，那是典型的外刚内也刚，嫉恶如仇，性格大气，换句话说那就是二！

虽说被凌霄调戏了也挺生气，但还真没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情，你丫调戏姑奶奶我，姑奶奶就狠狠扁你，让你见识见识人民警察专政的铁拳，这才是这位姑奶奶的逻辑。

唯有楚惜惜。

典型的江南女子，遗传了她妈妈的古典气质，娴静温婉，也将名声、贞洁这些东西，看得格外的重。

她有自己要强的那一面，但在牵扯到名声、贞洁的时候，就显得格外脆弱。

凌霄走了过去，暗骂自己还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做都做了，现在后悔也没用，只能尽力弥补吧。

“喂。”凌霄叫了她一声。

楚惜惜连忙抹去眼泪：“喂什么喂，我们很熟？”

杀了她也不愿意让凌霄看到她在哭。

“对不起。”凌霄正色道。

“你觉得有用么？”楚惜惜眼神冰冷。

“那是你的事情，我跟你说对不起，不是奢求你的原谅，也不是占据什么道德制高点，仅仅只是表明一个态度——那件事情，我做错了。”

凌霄语气严肃：“若你觉得不解气，我凌霄七尺昂藏之躯，任凭处置就是。”

楚惜惜将头瞥向一边，“凌霄，你要真想跟我道歉，那就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想平静的生活被任何人打破。”

“好。”凌霄点了点头，转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楚惜惜倒是有些诧异，这家伙，什么时候做事这么干脆了？

……

警车上，凌霄玩着手机。

“想吃什么？”商清雪问道。

大胸警花言出必践，说请凌霄吃饭就真的请凌霄吃饭，凌霄原本推脱，说还是算了吧，哪知道这姑奶奶还不乐意了，扬了扬拳头，说怎么，你丫还不乐意呀？

面对人民好警察专政的铁拳，凌霄很有骨气地选择了屈服。

两人帮着楚妈妈换了病房，又帮着买了些生活用品，就走了，商清雪开车，凌霄坐副驾驶。

“豆腐吧。”凌霄一边切着水果，一边回答。

“好吧，那姑奶奶就请你吃豆腐。”商清雪点了点头，旋即回过神来，眼神一冷：“好你个凌霄，你丫故意得不是，又想找打？”

“商清雪同志！”凌霄放下手机，眼神严肃：“我必须得严正地告诉你，你的思想已经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龌蹉、肮脏！作为一个人民警察，你不觉得羞愧么！我说的豆腐，还真就是豆腐，南京路有家豆腐鱼，物美价廉，还有免费豆浆可以喝！”

“你才龌蹉，那就豆腐……鱼吧。”商清雪撅起嘴巴，想了想，问道：“喂，我问你件事情。”

“爱过，蓝翔，救我妈，不后悔，不知道安利，此刻你对我的伤害造成我心里阴影部分的面积约9平方厘米。”

“你妹，给我严肃点。”

“警察阿姨，问吧。”

“谁是你阿姨。”

“那警察大姐，你问吧。”

“你……”商清雪快被气疯了：“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是医圣张仲景转世么？”

凌霄愣住，笑道：“这位同学，我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从来不会拿这么严肃的事情来撒谎。你信或者不信，我就在那里，不来不去呀。”

“信你才有鬼了，真当姑奶奶是白痴么？”

“你不是白痴智商也不会有多高！”

“放屁！”

“你才放屁，你智商高的话，咪咪怎么可能长那么大，这是不科学的！”

“天马流星拳！”

啪——

才是傍晚时分，凌霄就看到了满天繁星，忍不住赞叹——今晚星星真多呀！

……

接下来两天，凌霄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就回自己的出租屋写自己的扑街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