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狼狈不堪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以后,并未看向朝自己寻仇的“豹子头”林冲,而是冲凌霄竖起大拇指,“你好样的!出卖朋友,比我无耻。”
“承让!承让!”凌霄很谦虚。“不过再无耻也无耻不过你。”
“少年可畏。”
“你是前辈。”
“我不行了,都快被你阴死哩。”
“这就是你谦虚了。陆虞侯可不是那种该谦虚的人。”
……
林冲感觉自己像是路人。
所以,他爆喝一声:“陆谦,你这小人!总算出来了!”
冷不防林冲会这样大吼,虞侯陆谦不得不把目光转过来,看着这个把自己恨得牙痒痒的死对头。
陆谦弹了弹衣服,然后很有礼貌地地朝着林冲弯腰作揖道:“林大哥,好久不见,小弟这厢有礼了。”脸上充满笑意。
“你这厮,竟还笑得出来?”枪尖一闪,钢枪已经指住了陆谦的喉咙。
陆谦视若无睹,只是脸上的笑意更甜蜜了,“林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弟实在不懂。”
“我呸!事到如今你还装糊涂。为了向上爬,你竟然无情无义,出卖我,险些让我家贞娘遭受凌辱。”林冲怒不可遏。
“是吗?有吗?”陆谦一脸疑惑,“你是我好大哥,生死与共,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儿?林大哥,你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你且去那阴曹地府再作辩解!”说完,林冲就要一枪刺去。
“且慢---”陆谦脸色大变。
“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且问你,你说那高衙内凌辱贞娘,嫂子贞娘可曾真的遭受凌辱?”
“那倒不曾,幸亏我出现及时。”林冲可不敢把绿帽子戴在头上。
“那就是说,大嫂只是险遭不测,并无大碍。”
“也可以这么说。”
“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杀我?大嫂只是受了惊吓,我也罪不至死……”
“这个……”
看着林冲犹犹豫豫模样,凌霄第一次开始怀疑这位豹子头的智商了。
“引狼入室,欺凌义嫂,难道这还不该死?!”凌霄转动着酒杯,慢悠悠地说。
林冲闻言,虎目再次圆睁,出厉芒,钢枪再次朝前一伸---
陆谦都快把凌霄恨死了。
“林大哥休要听这小子一派胡言,我是说---”
林冲却不再听他狡辩,举枪就刺。
陆谦腾转挪移,在狭窄的空间,犹如兔子般蹦窜。
哗啦!
桌子被一枪劈碎。
扑哧!
板凳被一枪刺穿。
看着周围天翻地覆,凌霄躲在一边,握着酒杯看热闹,一边不住喝彩:“这招好!”“这招妙!”
陆谦左躲右闪,狼狈不堪,满肚子的阴险狡诈,在此刻根本使不出来。
眼看豹子头林冲确实要致自己于死地,陆谦再不犹豫,朝着看热闹的凌霄大喊一声:“凌兄弟,哥哥我先走一步,你且保重!”说完,再不犹豫,纵身从这狮子楼的窗户就跳了下去。
之前,张大少被他从窗户丢出去的时候,早已砸坏了那窗棂,如今刚好助他逃跑。
但见虞侯陆谦犹如燕子般跳了出去,但那楼实在有点太高,落下去的时候,潇洒帅气的陆虞侯“哎呀”一声,使出一招“懒驴打滚”,却还是崴了脚脖,忍着痛,起身匆匆逃跑。
大街上,众人看着逃跑的陆谦,都在诧异,这狮子楼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跳楼?
……
凌霄没想到这陆谦临走还不忘报复,阴自己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