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茵的脸都绿了,怎么做一顿饭这么复
杂……还是请阿姨好了。
邵翌文就像没看见她的表情一样,轻描淡写道:“做坏掉就算了,我刚好今天买了鹅肝,可以做法式鹅肝吃。”
……
陆茵犹豫了一下觉得兹事体大还是必须说出来的好:“老板……我不会做那个。”本来就是,她一向是以外卖的标准来做自己的食物的,只要超过了外卖的水平就是胜利,偶尔馋了的话就去吃一顿自助餐,顶得住三周的馋虫。
除此之外,连牛排她都没做过,更别说鹅肝了。
邵翌文点点头,转身从他回来时拎着的一个纸袋递给她道:“放在案台上面,把调理刀洗一下给我。”他一面说一面打开了水龙头洗手。
@[emailprotected]调理刀?陆茵一时没反应过来,刀就是刀,在她眼里只有大小长短之分,用哪个靠眼缘。
“一套完整的烹饪刀具最少一共有7把,最左边那个是砍骨刀,旁边是切片刀,再往右是水果刀,调理刀。”邵翌文一面给她解释一面净手。
陆茵小心翼翼地把所谓的调理刀拿给了他,邵翌文却不忙着接,转身又进了屋,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瓶葡萄酒,吩咐陆茵道:“开酒会吧?”
陆茵连忙点点头道:“会的会的。”总算找到了一点自己存在的价值,这种简单粗暴的活儿果然适合她!
邵翌文不再理她,燃气开成了小火,在平底锅中倒了少许橄榄油,对陆茵道:“买橄榄油只买西班牙产的。”
陆茵心想,就自己这厨艺铁定不可能做饭的啊,白说一场,以后还是得告诉做饭的阿姨。
她看着鹅肝在小火中微煎,邵翌文的手指十分灵活,翻动鹅肝的时候平稳得就像粘在他手上一样。一直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散发了出来,鹅肝的两面都是均匀的蜜色之后,他才小心地把鹅肝放入盘中。
“这就好了?看起来也不是很难啊。”陆茵还以为鹅肝这种法国名菜做起来总是要惊天动地的复杂才对。
“不难,只是需要经验而已。你练上个几百次大约可以达到我的水平。”邵翌文淡淡地道,一手取过红酒瓶来,轻轻地嗅了一下。
几百次?!
“难道你也练了这么多次?”陆茵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头上的小地图就势飘了下来。她一面尴尬地去捡,一面不服气心里越发不相信,难道他另一个职业是厨师?
“那当然不是。”邵翌文脸上波澜不惊,“天赋不同,当然需要的努力也不同。”
喵的!陆茵简直想爆粗口了,要不要这么嘚瑟。
邵翌文把葡萄酒淋在鹅肝上面,转头对陆茵道:“你是喜欢配红酒还是喜欢配苹果白兰地?”
……
这个问题,就好像问,你觉得喜欢去大溪地度假呢还是喜欢去玻利维亚度假呢?都没去过,怎么选?
“我……随便啊……”
邵翌文自言自语道:“家里也没有苹果白兰地,只能配波特酒。”
鹅肝佐以这葡萄酒之后,散发出甘甜的清香,不由得让人食指大动。陆茵两眼放光地看着,但是一看这鹅肝才这么小一块,怎么也轮不到她吃啊……可是……真的要流口水啊啊啊!
陆茵连忙拿话掩饰道:“波特酒不是做餐后甜酒的吗?”这是当年梁傲伦教她的,总算今天也用得上。
“也不全是,波特酒也分好几种,白波特酒就是餐前酒。这一瓶是1985年的丰年波特酒,也是距今最新的丰年波特酒,这种酒的特点就是不在木桶里酿熟,而是直接在玻璃瓶中酿熟的。”
陆茵只有傻听着的份。
颍川之言:人生的遗憾在于,未能参与。所以,重在参与,结果反而在岁月经年之后,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