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克尔确实很尴尬,他刚刚才向路易十六报告完好消息,不到一个钟头巴黎就翻天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当然最生气的那个还是路易十六,他中午还挺高兴,大吃大喝了一顿,谁想到一转眼就来了个晴天霹雳。以至于他整个都傻掉了。足足过了10分钟,他才缓缓地问道:“这是暴动吗?”
“不,陛下,这是起义!”
路易十六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这个答案,因为当他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片空白。良久,他才想起了刚刚向他通报好消息的内克尔:“去吧内克尔先生给我请来!”他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陛下,对此我只能说很遗憾,如果您能早一点回来可能就不会生这样的事情了!”
内克尔自然也是不背黑锅的,这个锅他要是背了,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内克尔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有担当的人,几年前他炮制的财政报告就充满了忽悠和甩锅的艺术。现在,他依然是不肯担责任的。
不得不说,内克尔和路易十六真实绝配,这对君主和大臣,一个优柔寡断一个不肯肩负责任,凑在一起能不完蛋吗?
路易十六自然是非常生气,他指着内克尔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喽!”
内克尔不说话了,不过从他表情来看,还真有这个意思。无非是他认为路易十六不该彻夜出去打猎,这才耽误了好机会,最后让事情一不可收拾。
路易十六却不这么看,他愈地觉得内克尔不忠诚不可教,他迫切地想要找一个可靠的人来提供建议。所以他很不高兴地打走了内克尔,将掌玺大臣巴朗坦叫到了跟前。
“你对此怎么看,巴朗坦?”
巴朗坦跟内克尔是不对付的,自然不会说内克尔得好话,他不无暗示地说道:“陛下,我认为整件事很不对劲,刚刚内克尔先生还说一切都解决了,但一转眼,巴黎就生了暴乱,很难说这其中没有关联啊!”
路易十六疑惑地问道:“什么关联?”
巴朗坦神神秘秘地回答道:“是不是内克尔先生企图掩盖什么呢?”
掩盖什么?
路易十六先想到的就是之前的流言,说内克尔同奥尔良公爵有牵连。而这位奥尔良公爵是暴民的头领。自然的内克尔也跟暴民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