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十月底出。”
“既然如此,绝无可能完得成两幅,一幅都要赶制,且我义兄或接了他人的订,我不好擅接,杨老爷不妨找他商议。”和赵青河说好分工合作,她只管制画,单和价都由他去跑去谈。
“想加价就直说。制作苏州片,短则当日交付,长则七八日,一画下多蛋,同时可以提供数方买家,怎么到你这儿半个月都制不出两幅?”夏苏不那么抢眼了,杨琮煜也恢复富家子弟的心高气傲,以为她不过耍心眼。
富商子弟也罢,名门子弟也罢,多有一种夏苏讨厌的毛病——
自负。
“琮煜!”杨汝可沉喝,“不可对夏姑娘无礼。夏姑娘的画,绝非粗制滥造的苏州片可比,便是仿制,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自然耗费功夫。”
杨琮煜见识短,还不觉得自己见识短,“伯父,侄儿虽看不出这两幅仿画精妙在何处,但知假的终究是假的,无论如何总比不过真的。您不信,就再加价上去,保准她——”
夏苏走了,头也不回。
也许是这年认识的年轻男子多了起来,也许正逢赵青河的大变化,她竟然觉得,赵青河比起这些浮华的公子少爷,能干得多,让人心生可靠。
杨汝可气得抬脚踹向自作聪明的杨琮煜,“你个臭小子,除却家境富有,自己一文不值,居然敢瞧不起靠本事吃饭的人。你回乡之后从工坊伙计做起,改不了说蠢话的毛病,就别想回江南来。”
“大伯!”又不是一天两天犯糊涂,是出娘胎就开始养的少爷脾气,杨琮煜还不服,“我......”
“你们伯侄俩还没看完石碑哪?”杨汝可的夫人找来了,身边还有两个女娘和丫环婆子,“行啦,行啦,看石头是小,相侄媳妇是大,耽误琮煜终身,今后就由你这个大伯厚脸皮去求,我可不管了。”
杨汝可无子,膝下只一对女儿,他并未因此娶妾,只从杨家另外几房中选了两个能干的侄儿出来帮忙。杨氏家业虽在他手里壮大,可他不居功,无更远的野心,一心一意为一大家子人。
杨琮煜身为杨家三代大孙,过了二十岁,婚事已属迫在眉睫。
杨家虽为商户,却也是巨富,如今这年头,又在这奢侈江南,找个世家小姐并非奢想。杨夫人许了名媒很多好处,才定下今日这场相看,若是能让女方看中,杨氏将与世族攀亲。
所以,怎能迟到?
子侄的婚选之事,杨汝可已经全权交给他的夫人,事到如今也有些好奇,“到底是哪家姑娘,******这般着紧?”
杨夫人却是笑了,卖关子,“不说,万一人家看不上琮煜,平白让你们伯侄失望。”
堂妹们吃吃笑,三言两语打趣堂兄,让母亲一眼看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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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么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