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川一个人离开了。
这个早上,李晓婉打给阿年,通了,李晓婉一句话不说,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阿年问她怎么了?见到方默川了吗?是不是吵架了?
李晓婉什么都不答。
阿年放弃。
一个星期之后,阿年说近几天睡眠不怎么好,想去医院检查一下溲。
方云安排了医院那边的人,管止深开车带阿年过去的。
全面地检查身体,医生说,一切健康,阿年进了医院就四处张望,她觉得很奇怪,方默川离开Z市去旅行了,那个早上,李晓婉一定是有什么事的,只是不跟她说而已。她打刘霖的手机,刘霖始终都是关机的状态,阿年问别人,可是谁也不知道刘霖究竟怎么回事恧。
今天来医院检查,阿年想趁机打听一下。
她出了婆婆的办公室,发现有人跟她一起出来,管止深一路尾随,阿年走到半路回头瞧他:“止深……我去女洗手间,你跟来是干什么?”
“在外面等你。”他说。
阿年纠结了。
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阿年遇到一个护士,不管身后的人,问道:“你好,请问一下……你知不知道刘霖护士长在哪里?”
小护士打量了一遍管止深和阿年,先跟管止深和阿年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打完招呼复又说道:“管太太,我不知道刘护士长在哪里。”
管止深对护士说:“去忙吧。”
“好的,管先生……”小护士迅速离开。
阿年就纳闷了,对他说:“这个医院里,护士和护士长之间距离有那么大吗?护士长消失了,护士门都不知道。”
“你问的这个护士,和刘霖那个护士长没有太多接触。”他挑眉解释说。
阿年叹气。
走了几步,回头:“你一定知道刘霖在哪里。”
他摇头:“阿年,我真不知道,和刘霖认识了几年,电/话通过五次?好像没有,大概只有两三次。第一,刘霖是姑姑带回来的人,如果跟管家联系频繁,姑姑吃醋,就像我姑姑不喜欢默川跟我妈走得太近。第二,刘霖的性格,真的是一个艰难的问题,太过封闭。”
“第一,刘霖对喜欢的人绝不会封闭自己。第二,她是被你姑姑那么冷血的人同情的姑娘,那要有多可怜,才会连你姑姑也怜悯她?”阿年为刘霖辩解了几句话。
管止深不禁感叹:“姐妹情深啊。”
“当然——”阿年继续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他在侧后面,没人的走廊上他边走边轻揽着阿年的肩说:“你的小姐妹们太多了,每一个都在被感情问题折磨,开心跟你报告,不开心还是跟你报告。你的朋友们,真的让我很头疼……”
阿年不屑:“你头疼什么啊?让我小姐妹们感情出问题的又不是你。我的小姐妹们不坑人,不害人。你的哥们儿,各个都是三十几岁的大龄男青年,还有一个37的,他应不算青年了,还有离过婚的我就不说了,你的朋友在人品上不如我的朋友。”
“你的小姐妹们很麻烦。”他说。
阿年不同意:“那是因为我们很年轻!你们很老!”
“不要生气,不要跟我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计较。”管止深赶紧顺毛,带阿年到了女洗手间附近,别的地方有单间洗手间,她非不去,要来这里,他就能明白她在耍什么小心眼儿,原来,来一趟医院都为刘霖。
阿年进去,管止深等在很远的地方。
洗手间里有俩护士在一边洗手一边说话,背对着阿年,声音阿年都不熟悉,阿年走到那边也洗手,拧眉探头看了一下这俩护士长什么样子。
咦,一个眼熟地。
“你好。”阿年打招呼。
小护士一惊,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打招呼,最后还是僵硬一声:“……管太太,您怎么来了这边的洗手间呢?”
阿年再一次不适了……
这一声“管太太”,叫的阿年立马毛骨悚然。
阿年觉得就像,比如自己是一个毛桃,突然对面的人指着你惊叫一声“哇——大榴莲”,或是自己明明是一只土拔鼠,对面的人惊叫一声:“哇——恐龙——”——嗯,大概就是这样地感觉。
“刚好走到这边。”阿年指着外面说,然后回头:“我想问一问,刘霖护士长在哪里,你知道吗?”
这个熟面孔阿年记得,以前来医院,见到刘霖,也见过刘霖和这个护士说话,交代什么任务吧,阿年拿得准这个护士一定知道刘霖情况,擦边一点的事情估计也知道几分,比如医院里刘霖最近的情绪啊……
小护士如实说:“刘霖护士长请假有一个星期了,没来上班。”
刘霖的事情,没人会去问管三数,医院的人大多数和刘霖也都没有接触,阿年有问婆婆方云,可是婆婆什么也不肯说,就让阿年别理会她们的事情。阿年明白,年轻人的心和
上一辈人的不一样。
现在,知道刘霖没来上班。
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