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林母更是心急如焚。自从林亦风白天的时候说去季公馆授课,就一直没有回到医院。她拖着虚弱的病体找护士,并没有人理睬她,她只能惴惴不安地回到病房内等待林亦风回来。终于,病房的门把被人扭开了,她以为是林亦风,欣喜地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喊道:“亦风,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话音刚落,林母就顿住了,来人是个中年男人,并不是林亦风。只见这个中年男人戴着白边眼镜,温文儒雅的模样,一身暗色、贵气的衣着,手腕上一架白色亮表,脚上的黑色皮鞋更是油光铮亮。
“你是……”林母疑惑问道。
“我姓白。”白天朗温和地看着病床上病体瘦削的林母,流露一个友好的笑容。
林母望着眼前自称姓白的男人,一头雾水。她确定并不曾见过这个男人,像她这样一穷二白的人家怎么会有这样富贵的朋友?在林母的踟蹰里,白天朗已经走进了病房,将一篮水果放到桌上,便静静地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指托了托镜架,道:“林太太,你好,白天公务缠身,深夜来访,十分冒昧,还请见谅。”
“你……有什么事吗?”林母现在有药物控制,说话不再像先前一直咳血了。
“令公子怎么不在啊?”白天朗说话间目光在病房里四处打量了一下。
“我也在找他呢,他从下午离开医院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不是一个夜不归宿的孩子,生活作息一直很规矩。哦,白先生,可不可以借你的手机一用?”林母的脸上弥漫淡淡的哀伤,忧子之情溢于言表。
白天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林母,林母赶紧拨打了儿子电话,她的表情从热切期待到失落凝重,白天朗接过林母还回来的手机,问道:“怎么,打不通?”
“关机,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林母忧心忡忡。
白天朗只好安慰道:“已经是成年人,或许是在哪里和朋友聚会呢,说不定稍晚一些时候就回到医院了,也未可知。”
“但愿如此吧!可我儿子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林母嘟哝着,掩不住的自卑和伤感,朋友交际是需要花销的,她的儿子实在太乖,工资都是上缴给她的,极少出去玩乐,以致现在,儿子失去行踪,她不知该联系谁。
白天朗见林母憔悴的面庞溢满焦灼的神色,便道:“这样吧,林太太,人口只有失踪二十四小时以上,警局才会接受报案,如果令公子明天还是没有消息,我帮你去报案吧。”
听白天朗这样说,林母报以感激的笑容,问道:“不知道白先生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如果方便的话,想和您聊些家长里短。”白天朗温文尔雅道。
林母看白天朗斯斯文文、彬彬有礼,不像是坏人,便点头应允了。“白先生想从我这儿了解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