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不小心?”她总算松了口气。
他目光落她脸上,“你担心我?”
“那不是?突然就接到电话说你酒精中毒,我来到这看到有血,还以为你……”她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
“你以为我闹自杀?”他鄙夷的接过她后半句话,可却无意漏了口风,“我可没你那么残忍!”
她愣了,他说她残忍?
他突然缄口不言,目光再次扫过她手腕那形状未消的瘢痕,心中还在隐隐作痛。蓦地起身,他收拾着东西,似乎准备出门。
“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什么吗?”夏小浅也从床边站了起来,再次面对着他。
“……”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不解释,又或许,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唯有保持沉默。
“我问你答,第一,昨晚为什么没来?”她依然固执。
“急诊手术。”他应得干脆。
“那做完后又为什么去喝酒?”
他双眉微皱,已经有些不太耐烦,“因为郁闷!”
因为郁闷?夏小浅心凉半截,这样就让他轻易忘了他们的约定?那她在他心中,又算什么?
她还想问,他却突然吼:“夏小浅!我不就是爽你一个约,用得着这样刨根问底吗?如果你想要我赔你一顿晚餐,今晚也一样可以!”
一样?能一样吗?
她眼眶微红,顿时忘了刚才对他的所有担心,陡的一个转身,比他更快的夺门而去!
她这是在和他发脾气吗?夏严澈倒吸凉气。
待他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晌午。他有些疲惫的推开房门,在床上躺了一阵,想起今天发生的云云种种,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她。
夏小浅似乎是在房内,他没敲门就直接进去,却见她抱着一大束蝴蝶兰往花瓶里插。
他面色一阵尴尬,那不是他送的?
可他不敢接近,花的香味会让他不适,于是只能站在门口。
“你喜欢吗?”他问得极不自然。
夏小浅瞥他一眼,却没停下手中动作:“翌臣哥送的花,自然喜欢!”
听到这话,他的脸,几乎黑成了炭!
“翌臣哥送的花,自然喜欢!”
夏小浅一说完这话,夏严澈的脸色即刻黑了!
她视若无睹,将插好的鲜花连瓶端起放在窗台,当微风吹过的时候,室内便花香四溢。
夏严澈终于忍不住狂打喷嚏,若不是那阵香气让他不适,他一定会上前将她手中的花束踩稀巴烂!
“既然你那么喜欢,那就对他以身相许吧!”说完,他瞥她一眼,再淡漠的转身离去。
这是有多么讽刺?第一次送花给她,却是替人作嫁衣裳!
这一晚,所有人都在夏宅,吃饭的时候,夏宏光似乎是有事要要说。
“阿澈,我和你二妈商量过了,趁我身体还没倒下,决定圣诞过后就替你和小浅大摆酒席。”夏宏光如是说。
夏小浅刚吃的饭菜吞到一半,突然卡了。可夏严澈却面无表情,视线下意识落到弟弟复杂的脸上,竟意外的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