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章聪的话跳跃很大,李思浅眉梢挑起又落下,微微歪头看着他,姚章聪果然又是一个跳跃,“我还以为二爷是坐车来的,二爷换了身衣服,守志说二爷一向讲究,我觉得也是,也没见衣服脏,耽误夫人了,我去寻姐姐说话,姐姐很想夫人,有空夫人去看看姐姐。”姚章聪顾自说完,不等李思浅答话,拱手勒马就走。
“二爷这又是怎么了?又莫名其妙胡言乱语了!”金橙嘀咕了一句,李思浅半响才放下帘子,淡淡道:“他是来告诉我,莲生莫名其妙换了身衣服,大约还有别的事,他不好和我说,要去告诉阿慧。”
“爷换了身衣服?不对呀!爷出门时没带过衣服,换的谁的……”金橙话没说完赶紧打住,这不是她该多嘴的。
李思浅怔怔的看着晃动的车帘,莲生个子比一般高不少,韩征差不多比他矮一头,莲生换的这身衣服合不合身?若是合身……
“二爷进宫了?”
“是,白水传的话,说是官家召他议移军就粮的事,说这事繁琐,只怕回府要很晚。”金橙忙一字不漏的答着白水的话。李思浅‘嗯’了一声,等他回来问一问好了。
回到府里,李思浅一下车就看到了玉姐儿堵在她面前。
“韩家六姨说了,后天起我们要开始练习马球,你赶紧让我给我准备马球服!多告诉你一句,六姨说了,她请了二叔教我们。”玉姐儿说完,转身就走。
李思浅皱眉看着她,这个熊孩子今天简直有恃无恐,她在韩府这一两个时辰,到底生了什么事?
后天开始练习马球,请了莲生教她们?莲生是说请就能请的?今天这一趟韩府花会,怎么总让人有种诡异古怪的感觉?
韩家这一场热闹非凡的花会,正被细细的描述给宋皇后听,宋皇后听说不过一个来时辰,就有许多人告辞走了,眉眼带笑,松了口气往后靠了靠,“走这么早,这叫不得不到,不敢多留,韩征攀了瑞宁,再怎么着那简氏也算皇家亲戚,她要请个花会,这场不能不捧,总得到场站一站,那简氏在北地呆了这么些年,人都傻了!”
“娘娘说的极是!”宋后自小跟在身边侍候的心腹婆子姜嬷嬷先奏承了一句,“娘娘,我今天出宫,还遇到了一个人,就是常往熊家走动的那位置梳头姚婆子,我跟娘娘说过,娘娘可还记得?”
“一家子全在熊家当差,单放她出来四处走动传话打听事的那个梳头婆子?”宋皇后看来对这位姚婆子印象深刻。
“可不就是她!”
“嗯,她梳的头又轻巧又好看,式样也最时兴,她跟你说什么了?”
“姚婆子说是领了熊三太太的吩咐,有件事要禀给娘娘请示下,姚婆子说了,她们三姑娘的话,原该亲自进宫禀给娘娘,可如今这个时候,实在不敢莽撞。”
“哼!”宋皇后想着熊家姑娘断的那条腿,一脸恼怒,这种上不得台盘的鬼把戏,她一眼就看穿了,不过就是觉得官家生了别心,熊家就犹豫不决另有了打算,又不敢得罪自己,就玩了这摔断腿的把戏,只说熊家姑娘这腿摔的厉害,就是好了,逢着阴雨天也必定要疼痛,哼,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