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啊,这如今主持公道的人到了,”薛守志得意满的看着薛蟠不停的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油汗,出言给薛蟠压力,“如今你且怎么说?要知道这天下虽大,可逃不过一个理字儿!”
薛蟠咬牙切齿,这时候大家都看出来了薛蟠的胆气已经失去,只是他还勉强支撑着,对着何峰威胁的说道,“这是我薛家之事,何管事今日还是早些走比较好,若是等会丢了面子,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何峰哈哈一笑,“大少爷说的有些意思,什么事儿能让我丢了面子?今个我是来主持公道的,这公道主持好了,自然是大家心服口服,绝不会有什么不好看的,这一点是多虑了,别说是分家了,这是不能的事儿,本朝以孝治天下,这叔伯的长辈都还在呢,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不当家花花,怎么还想着分家呢?可真是不当人子!”
“公中的事儿,几位叔叔们都想着帮衬着你,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怎么还不乐意了呢?要我说,你还要好生的谢一谢这些叔叔们呢!”
薛安有些听不下去了,出言说道,“何管事,话也不是如此说……”
“那还要怎么说呢?”何管事把盖碗砰的一下放在了茶几上,不悦的说道,“我今个可是没这么个闲功夫磨着,等会我还要回府伺候老爷呢,他问起来,五老爷,我就照实说了!贵府将来如何,我可是再也不管了!”
听闻到甄应嘉,薛安微微一叹,又是闭目眼神不再说话,花厅之内的气氛顿时凝固了起来,若是甄应嘉知道薛家这样的不识抬举,把这样主事人都请过来主持公道却不能起到作用,只怕是甄应嘉不用动雷霆之怒,薛家日后就很难展了。
大家心里都存了惧怕之意,却没人考虑到这何峰可能只是在扯老虎皮做大旗,但是就算有人想到了,可谁又能够和甄应嘉对质之证实,他没有生气呢?这就是底下人捣的鬼了。
薛宽又假意劝了劝何峰,后才对着薛蟠说道,“蟠哥儿,何管事在这里,应该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再者,不看僧面看佛面,甄老大人的意思,你总要听进去吧?”
薛蟠咬着牙说道,“好的很,好得很,”他的气势越来越弱了下去,“今个我算是看清楚了,只是,”他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突然嘻嘻笑了起来,“可你真的能代表甄家不成?”
“难不成还有假?”薛宽已经察觉薛蟠是强弩之末,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城府,赶紧跳出来摘果子了,“你先退一步,把这事儿了结了,日后咱们关起门来,再商议也不迟。”
薛蟠鄙视的瞧了一眼这几个人,对着张管家说道,“演了这么久的戏,只怕是世兄都等不耐烦了,快着些请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