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玫弯了弯嘴唇,正色道:“你无须担心,尽管发你的呆便是。想必,那时候我和阿实两人也能找着乐趣。”她早已经知道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艺术家,当然能理解他对绘画与景物的痴迷。而且,她反倒是觉得,心中有这样一份执着与热情的崔子竟更令人佩服,也更让人心动。
崔渊挑起眉,略作思索,半是认真半是调侃道:“那我便更该待你们好些了。不然,若是你们俩玩得乐不思蜀,倒是将我抛下了,又该如何是好?”
“只要你不觉得勉强便好。”王玫回道。不论是哪种脾性的女子,见到这样贴心的举动当然都会觉得温暖喜悦,她亦不例外。然而,这并不是他原本的性情,偶尔为之便可,根本不必成为他的负担。
崔渊垂目笑了起来,神色间越发轻松了,斟了一杯酒,又问:“能饮一杯否?”
“如你所言,确实当浮一大白。”王玫道,举起盛满琥珀色酒液的白陶杯,“饮胜。”说罢,她便一口饮尽。此时的酒度数远不如后世那般高,味道非但不辛辣,反而很甜。便是她,大概也能喝上不少,只是平常更喜爱鲜果压榨而成的浆水罢了。
崔渊含笑望着她,干脆拿起那壶酒直接饮了,赞道:“好酒!称得上今日!”
“希望往后每年的今日,都能如此庆祝一番。”王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