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玫便笑盈盈地看崔简似模似样地教王旼、崔韧写字。王旼倒还好,毕竟已经快要五岁了,能握得住笔了;崔韧才四岁不到,小胖手根本拿不稳笔,只能在纸上涂鸦。崔简倒也不气馁,便让崔韧学画画,又让王旼仔细想想要在信里说些什么,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这却是很有些因材施教的意思了,王玫心中十分欣慰,对自家小家伙的未来也更加期许了。心中暗道,说不定小家伙日后便能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到得下午,王旼好不容易涂出了几句话来,他与崔简两人都松了口气。崔韧自得其乐,已经“画”了十几幅图,连送谁都打定了主意。王玫便让人将他们的大作都收起来,又带着他们回到万年县廨前等候。
却不想,他们到的时候,崔渊早便已经交了卷子出来了,又被一群脑残粉、死忠粉、路人粉给围住了。这回却是好不容易才脱身回到牛车上,王玫便将从食肆里带过来的吃食、浆水都推到他身边:“且垫一垫。”
“就阿爷一人出来了?”崔简好奇地问。
崔渊挑眉:“试题太简单。”今日考的是时务策,他一见题目便文思如泉涌,洋洋洒洒地写了出来。等他收笔的时候,周围甚至还有不曾下笔者。他也不愿浪费时间,便径直将文卷交给功曹县尉,当场判卷通过,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