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治哭笑不得,晋阳公主也忍不住捏着妹妹的脸颊道:“偏你也不害羞,说起大婚来连脸色都不曾变过,还敢打趣起九阿兄来了。若让阿娘知道了,非得让尚宫好好教一教你礼仪不可。”
衡山公主笑着倒在她怀中,哼道:“难道我说得不对么?阿娘将真定姑母唤来,便是商量九阿兄的婚事呢。却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娘子有这等福气,做了咱们的嫂嫂。”
李治轻咳一声,顾左右而言其他,岔开了话题,完全顾不上衡山公主像乳燕一样笑嘻嘻地在晋阳公主怀中扭着身子撒娇。“子竟几乎将咱们大唐的江山都走遍了,觉得那些闻名遐迩的名胜如何?”
崔渊便又说起了他的所见所闻。在他眼中,并不只有那些传世名胜才值得观赏,长河落日、大漠孤烟、沧海汹涌,处处皆是美,处处皆是与众不同。因此,不论是名胜古迹或是衰草荒原,他娓娓述说之时,都让人觉得美不胜收,脑海里不由自主地便展现出了种种画卷,或五彩斑斓或清淡宜人。
听他描绘这些,诸人皆很是神往。衡山公主更拉着崔简左看右看,羡慕道:“阿实小小年纪,便能跟着阿爷走了这么些地方。偏我家阿爷便是去狩猎,也不会带着我和阿姊同去,还总拿我是小娘子来搪塞我。小郎君、小娘子又有何分别?咱们平阳姑母还不是巾帼不让须眉么?”
崔简眨了眨眼睛,还未来得及应话,便听殿外响起了一阵笑声:“偏你的性子怎么都不像你阿娘,却真是像足了你平阳姑母。”众人抬首看去,便见一身常服的圣人含笑立在殿外望着他们,立即拜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