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渊微微颔首:“大王说得是。倘若大王方才急着去见药王,恐怕我也会加以劝说。” 如药王这样的高人,自然不能以权势逼迫其屈就,只能如当年圣人那般以诚相待。但,此时将人情用尽却殊为不智,倒不如约一个承诺留待他日实现。
李治轻轻一笑,斜睨了他一眼:“子竟,看来,你家与这些高人异士都颇为有缘。”
“物以类聚。”崔渊毫不脸红地回答。他起身走了几步,风度翩翩,衣袂飘飘,确实浑然不似凡尘中人。李治绷不住笑了起来,也站起身:“这一次文会,你不曾下帖子相邀,也不知已经来了多少人。且来者鱼龙混杂,恐怕未必都是精通书道之人。”
崔渊挑起眉:“大王可是忘了那张仿造我的字迹的帖子?若是以帖子相邀,我担心又会错过那样的人才。因而,倒不如教想来的都能来。”不仅想来的都能来,那些不想来的经朋友劝说,恐怕也会心不甘情不愿地过来。张五郎结交的那些朋友大都是心性狭小之辈,既想着在文会上扬名,又想着挑衅于他,自然不会错过这般好机会。三五朋友都说想来,便容不得张五郎坚持不来了。
“你说得是。”李治道,“不过,这般盛大的文会,也只有女眷不在的时候才能办。”数百人一拥而入,比一次大型宴饮还更纷乱些。若是稍不留意,便可能有所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