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得兴奋起来,你一言我一语不曾停歇。
崔渊与李治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走开了。两人望着眼前的人群,又说起了摹本之事。
“府试结束了,子竟应该也有空闲了罢?那雕版究竟刻得如何了?改日可否带我去瞧一瞧?我前两天忍不住与阿爷提过了——”李治顿了顿,苦笑道,“正巧让四阿兄也听见了,他不信这雕版印刷能比得过亲手临摹。”李泰不仅不信,还打趣说莫为了图省事便走捷径,让原本满怀好奇的圣人又多了几分疑虑。很显然,他已经跃跃欲试,很有些抢功的意思了。如此不顾嫡亲弟弟的颜面,吃相比太子还难看——当然,这些话他只能闷在心里,却是不能说出口的。
崔渊望着他,从他的神色变幻中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笑道:“若是雕版比不过亲手临摹,自然便不可行。如今因印出来仍稍欠些火候,我正在让工匠继续改。不过,些许细微之处,还须得我亲自动手才行。毕竟,临摹的意境,他们再如何领悟,短短时日之内也难有所得。若是大王有兴趣,待会儿我们便去夹缬工坊走一遭?”
“也好。”李治颔首,“兕子、幼娘大概也从未见过夹缬的雕版,问一问她们是否有兴趣罢。”
“若是两位贵主没有兴趣,不妨去东市走一走。”崔渊笑道,“内子的茶铺,过两日便要开业了。如今已经收拾出来了,连我都不曾见过呢。”